二十二岁。(2)

刘耀文表白的具体地点，我已经忘记在哪了。就连表明爱意的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哪次打喷嚏被抓到他宽大的校服外套里，或者是小卖部一扫而空夏季的冰镇汽水总能到自己手上，亦或是他讲题时的亲密距离，彼此清晰地闻见对方身上的味道。表白那天，轻唤几声名字的单字都在敲打我的心。眼前人一改平常酷拽风格，声音都略带颤抖。我们似乎是交换了一个拥抱。他说“我的初恋是你，初拥是你，初吻也会是你。未来只有你。”刘耀文的爱意热烈，浓郁。一瞬间就会让人倒入他的温柔湾。
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年。初春，他会拉着我到处游玩，兴致到了，随手摘下路边的花别在我的耳后，摸摸我的头，揉乱了发丝，但是谁会在意呢。“我最爱的小姑娘。”夏末，他拉着我去海边，少年人眼里的爱意溢于言表，本就手温高，却会死死捏住我的手。“我怕你跑了，那我怎么办。”我觉得他幼稚得可爱，反驳他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我才不会跑。秋夜，他在家楼下等了我许久，那时的我早已睡着，接到电话，披了件大衣踩着拖鞋飞奔到他的怀里，他穿的太单薄了，太瘦了，骨头硌得生疼。“我想你了，就来了。”冬天，他的围巾总会给我缠上几圈，他的口袋总会给我的手留个位置。那年冬天并不冷。我拥有刘耀文的温暖和绝不熄灭的爱意。

和刘耀文的初吻，在初夏。他拉着我去了摩天轮，老套的偶像剧剧情，在他身上却是刚刚好，少年人不大会明白表达爱意，只能靠这些百度来的答案了。还没到达制高点，只能看见小朋友扣扣自己的手，撇开头不看我。脸上有一道绯红，不过这是后话了。“猪猪包刘耀文。”他突然间从对面坐过来，给我下了一跳。两人无限接近，他轻琢了我的脸然后才是接吻，鼻息充斥着稚嫩纯洁的爱恋的热诚，他的睫毛扫着我的脸有点痒。他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怀里与他一体。他的眼睛里，有我，有未来。“笨蛋，下次接吻记得闭眼。”
“刘耀文。如果可以我再也不会同你吵架。”
和刘耀文父母在医院大吵一架，我再也没见过刘耀文。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去养伤了有人说他出国了什么都有。我不在乎了。我背负罪恶。
“刘耀文？”我拉着眼前人的手，在他厚重的刘海下似乎隐藏着什么在发着黄光。我并未怀疑，只以为他在尝试什么朋克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