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5)

我后悔和刘耀文吵架。
“刘耀文。”我猛然发觉外面下雨了，我讨厌下雨，非常讨厌。刘耀文车祸那天，也下了雨。“给我讲个故事吧。你们陪伴型仿生人都会的吧。”
他娓娓道来故事，有点幼稚。我看着他站得笔直，脸上没有表情讲着什么，我的心思早已经不在故事上了。我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我靠上他的肩，和刘耀文很像，他的机械硌着我生疼，但是却像极了刘耀文骨架那般。唯一不同的是他太冰冷了。
“刘耀文，明天早点叫我。要报道。”我迷迷糊糊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到有一丝安全感，丢失了好久的安全感。
“几点。”我忘记了，他要准确的指令。
“八点。”
“好的。”
我已经难得睡得踏实了。
“早上好，姐姐。现在是早上八点，天气局部多云，气温十八摄氏度，湿度百分之八十，很可能有午后阵雨。”窗帘拉开射出刺眼的光，我一瞬间没习惯，抱着刘耀文要求再睡一会。“但是你设置的八点已经到了，等等还要报道，会迟到的。我刚刚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点早餐，我尽力做了，等等报道完我会去超市买点菜。”

我闷闷起床，我又忘记了他不是刘耀文。
“刘耀文，以后起床不要说那么多了，叫起床就好。”我实在不习惯一长串莫名其妙的预报，至少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换件衣服好吗。”
“好。”对于仿生人来说只会同意主人的意见吗。没错，他不能拥有多余的情绪，不能反抗指令。
刘耀文的脸在报道处掀起一阵轰动。
“你看人家帅哥有女朋友了。”“可惜啊啊。”……
“你怎么和我在同一个系。”我看着他的报表和我的，发出疑问。刘耀文母亲一直想让他读金融系，以后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音乐实在太冒险却也不敢太约束刘耀文，只好答应在不影响高考情况下玩。但凡一次周考排名掉下来就把他的吉他锁起来。他母亲也不喜欢刘耀文和我在一起，觉得学音乐不学无术，带坏他。刘耀文每次同母亲吵完架就会摔门而走，自然是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