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五章 暴露(2)

围观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唯有几声私语作祟。
“那你们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零计划‘？快说！”
人群变得焦躁，却无人有勇气站出来答复。
“零计划……根本没有终止，对吗！”他大吼道。
人群中最后一丝杂音消失了。经历了几分钟的沉默后，一个嘹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是的！”声音的主人从人群中站出。他的面容还算年轻，但脸颊的刀疤却宣告着时间的沧桑。“克莱先生，正如您说的，零计划从来没有终止。”
杰克的声音略带颤抖：“你们这群家伙完全没有把法院给出的判决放在眼里吗？零计划负责人？盛杰！盛杰站出来！”
紧张压抑的气氛在人群中传递开来，所有人依旧保持着沉默。
“喂，盛杰呢！”杰克再次喊道。看着眼前过分安静的人群，杰克的内心有些不安。他终于冷静下来，低头查看着手中档案册的署名：“盛杰？这是盛杰的实验室……他，人呢？”
“盛杰先生……永远离开了我们。”人群中某人回答道。
杰克吃惊地摇了摇头，向那位站出来的年轻人投去迫切的目光：“佐藤，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佐藤咬了咬牙，挽正了手套：“很感谢您能够记住我的名字，克莱先生。”他停顿片刻高喊道：“我们尊敬的盛杰先生，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伟大的科学，奉献给了我们的以太略。这种为科学献身的伟大牺牲，对于我们实验室的研究员来说，可是至高的荣耀。”内心中的不安让他感到呼吸困难，他大喘口气后转身看向人群，高举双手：“各位同事，面对盛杰先生的死，我们不应该感到悲伤。而是应该刻不容缓地像他一样继续着对这个世界地探索，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相，继承他的意志！”
人群兴致稍有缓和，佐藤的一番演讲似乎解开了众人的心结。
面对佐藤颇具异常的表现，杰克心中怒火与疑惑在相互缠绕着，他不耐烦地说道：“佐藤！回答我的问题！”
佐藤没有理会杰克，自顾自地宣告着：“凡是知识，便是科学；凡是真理，我们就有必要去探寻！克莱先生，您并不是实验室的正式成员，希望您对实验室的工作不要过分干预。”佐藤再次转向人群：“时代在变化，实验室的未来终将落在我们肩上，向已经逝去的伟人致敬！”
看着神情略显雀跃的人群，杰克意识到了其中的矛盾。人群似乎根本没有在为盛杰的逝去感到悲伤，真正令他们感到悲伤的是另外之事：“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告诉我，你们……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零计划！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