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长篇评析（四十）一一卷七第八章(12)

铁锈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取出了某伤员肚子里的弩箭头，讽刺道“制作这东西的家伙无疑是位聪明的工匠，有能力养活一大家子人。从它就能看出工匠惊人的技巧与熟练程度。让这小东西卡在肠道里的方式真是太有独创性了。发展进步万岁。”然后轮到伯爵了，伯爵的伤势必须要截肢，骄傲的他此时也如野狼一般哀号起来。
在纳塔利斯和弗尔泰斯特的指挥部，右翼的各种坏消息越传越夸张，据说‘永别了’亚当·潘葛拉特死了，弗龙蒂诺死了，茱莉娅·艾巴特马克也死了（虽然其实都没死）。而左翼也被维里赫德旅突破，纳塔利斯叹息说，“布伦克特再不来就完了”，如同滑铁卢战役最紧张的时候，威灵顿公爵也叹息说“布吕歇尔再不来就完了”。
而在铁锈的医院附近，伤员们也在哀号着想逃命，虽然气氛很慌乱，但铁锈继续镇定自若的疗伤。这时有精灵进来了，是亚伊文领着两个手下。他开始处决躺在医院里的伤员。爱若拉和铁锈拼命阻止他杀死一个伤员，亚伊文推开他们后，才发现他们保护的伤员是个尼弗迦德人。此人应是利亚姆•爱普•缪尔•莫斯上校，迪斯温师的将领。实际上，不知这种救治敌军将领的描写有无历史依据，但历史上线列战争的时代的确是很讲究礼貌的，拿破仑战争时期发生了多次善待、遣返俘虏的事情，比如被拿破仑一苇渡海丢在埃及的远征军最后都被英军礼送回国了。

亚伊文的手下看到有很多北方军队开往这边，赶忙把他叫走了。外面有上千个声音喊着“杀死黑甲军”，把冲到这里的尼弗迦德人尽数杀死。经历了无数让人难以忘怀的事的几位医生的反应是这样的：
铁锈试图起身，但他的双腿却在打颤。他的双臂也一样。
爱若拉的身体因抽泣而发抖，她在尼弗迦德伤员的担架旁边缩起身子，姿势仿佛婴儿。
夏妮在哭泣，且丝毫不打算掩饰泪水，但她的手里仍握着止血钳。
玛蒂静静地缝合伤口，嘴唇无声地念诵着，像在自言自语。
铁锈还是站不起来，只好坐了回去。他的双眼对上某个缩在帐篷角落的勤务兵。
“给我拿点儿伏特加。”他费力地说，“别跟我说你没有。我知道你们这些混账总会偷藏些酒。”
行进而来的正是纳塔利斯所期盼的布伦海姆·布伦克特将军的部队，他从左边支援而来，途经铁锈的医院，某种意义上救了铁锈等人的命。左翼的指挥官德·鲁伊特伯爵，他是八代军人世家，对任何人来说，战吼声与金铁交击声都是难以忍受的噪声，但在寇布斯·德·鲁伊特耳中却仿佛悦耳的交响曲。此时此刻，在这场音乐会上，他听到了新的音符、和弦与音色。“万岁！”他挥舞着钉头锤，高喊道，“瑞达尼亚！瑞达尼亚人来了！老鹰！老鹰！”此处正对应了本卷第二章，康德薇拉慕斯的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