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无人来救她，即便五号公寓灯火通明(4)

我敲敲桌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扯，但凡他接腔，不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他，眼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涨红，我嗤笑一声：“怎么，说话不喜欢被人打断？”
“你们这是不尊重人，你……”
“哦，不好意思，我大多时候都不怎么尊重你这样的人。”我盯着他：“是吧，杀人凶手？”
“你、你说什么？”张铭噎了一下。
我冷笑一声：“昨天下午三点零五分，你在超市遇到了死者，并且大吵了一架，对么？”
张铭瞳孔缩了一下，旋即高声道：“那又怎么样，总不能说我和她吵了一架，就要杀了她吧？”
“不不不，你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和她吵架的时候，你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我神色冷了下来：“银行柜台，在客户眼中与一台ATM机的区别不大，至多是智能些，你越得不到尊重，便越想得到尊重，昨天，你终于爆发了，所以你给于欢下了药，丢在了3号楼东侧。”
于欢死于过度兴奋，这是体面一点的说话，不体面一点就是她被下了药，在与一群人的激情中纵欲而亡。
张铭瞪着我足足十几秒钟：“警官，你想破案也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就说是凶手吧？”

“小顾，这是你要的资料。”同事推门而入，将一叠资料递给我，旋即便出去了。
我翻了翻资料：“五岁，离家出走，原因是被母亲责骂不会说话，后被民警带回；十一岁，因口吃与同学打架，被学校记过；十三岁，因与同学拌嘴，说不过便将同学打成重伤，被学校劝退，后改记大过；十七岁，高考后的暑假在网吧与混混争执……上个月，在同学聚会上与友人争吵，最后还闹到了警局。”
我啪的一声合上资料：“从小因口吃落下毛病，一旦争吵起来几乎说不过旁人，便喜欢用暴力解决，以前都是打架斗殴，这次呢，怎么，发现对方是个比你弱小的姑娘，就下了狠手？”
“我、我不懂你什么、什么意思？”张铭紧张的搓着手。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不知道？你能躲过小区的监控，能将弱小的死者下药并拖到角落里不被发觉，却被监控拍到了你拿着望远镜的模样，为什么？因为你要亲自看看，我们这群蠢货能不能知道有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因为几句争吵就要杀人？”
“是又怎么样？”张铭猛然窜起来：“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不是会说话么，呵呵，我倒是要听听，她吵不吵的过那几个禽兽，你们不知道吧，昨天，她叫的有多响，求饶的声音有多么的悦耳，你们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