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无人来救她，即便五号公寓灯火通明(2)

谁知师父却兜头给我扔来一份文件，我丝毫没有准备直接翻开，差点没将魂儿吓丢——一张照片。
一张死者的照片，死者浑身血污，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眼睛瞪着，带着控诉。
“于欢，21岁，于清晨被发现于五号公寓3号楼东侧，死亡时间凌晨十二点到一点，死因过度兴奋，”师父皱了下眉：“小顾，说说。”
五号公寓近在眼前，车子停稳的瞬间我瞳孔骤然缩起：“死亡时间……怎么会？”
师父用力推开车门，身子探了一半转头看着我：“这栋公寓里，怕全都是牛鬼神蛇。”
我从未出过大案，有些发虚，可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师父。
案发现场已拉起警戒线，我们刚一过去就有同事迎了上来，是处理信息的卷毛。
“头儿，监控看了，已经将昨晚十点到两点经过附近的居民都聚在了物业的会议室，腾了一间屋子，现在他们都在抗议，怎么办？”同事揉揉眉心。
师父回头看我，我立刻领会：“我去看看。”
三
我没进会议室，而是绕进了监控室。
有同事在盯着会议室的情况，见我进来烦躁的点着监控上的十几号人：“操，都是老油条，油盐不进。”

我扫过监控，年龄多在三十左右，叫嚣的样子像极了在菜市场因为一毛钱与人吵闹的大妈。
只有一人不同。
此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领带打的整齐，看那模样应该有四十岁，一派成功人士模样，与其他人满口粗言秽语比起来，他简直称得上文化人，兀自坐在那里，不骄不躁。
“十点到两点的监控还有吗？”我扭头问同事。
同事动作麻利的调出监控，切换了两个屏，开了四倍速将监控扫完，点出会议室里的成功人士：“这个人叫什么？”
“张铭，三十四岁，在银行做柜台，结过婚又离了，房子给了前妻，因为这公寓价格低，又买了7号楼的一套一居室，怎么，他有什么不同？”同事盯着手上热乎的资料。
“他是因为望远镜进来的？”我盯着张铭，他坐的端正，没有丝毫的慌张，仿佛真的是来物业开个业主大会。
但在方才的监控里，拿着一副望远镜盯着3号楼东侧，整整盯了一个小时的也是他。
同事点头：“他应当看到了凶手。”
“我要单独见见他。”不知为何，我对此人非常在意，在意他拿着望远镜的一个小时，到底在想什么。
我与张铭在临时腾出来的杂物间，隔着桌子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