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伍(7)

他甚至不需要完全舞动剑刃。这一击已将伽利乌斯的头从肩上斩下。塔洛斯抓住血腥的护颈，完全不顾及兄弟从被切断的脖子里喷出并溅满他的手铠的鲜红生命。死后的伽利乌斯就是由血肉和盔甲构成的坚盾。引爆的弹矢砸在无首尸体上，直到塔洛斯把它抛向最近的第三烈爪成员。
夏尔相继加入了冲杀，巨剑狠狠落在了一个兄弟的头盔上，把战士甩向墙壁。塔洛斯冒险瞥了一眼，发现夏尔的战甲就和他自己的一样被撕得粉碎。夏尔与另一名烙印者交锋，丝毫不在意他承受的伤害。
向来缺乏风度的乌萨斯扑向离他最近的敌人，不遗余力地用短剑刺穿了战士的柔软喉甲。与此同时他对着战士的面甲发出了一段无意义的尖叫，长啸放纵的仇恨。液体从无数个盔甲裂缝中渗出，然而他嚎叫一声把短刃刺了回去。烙印者战士猝然一动，通讯被咕噜声浸没。乌萨斯边锯边笑，毫无效果地锯着，他的剑只在濒死午夜领主的脊柱上擦了一擦，却未能将其劈断。平线声传入了每个人的头盔接受器。
—萨拉斯，第三烈爪，生命体征消失—
“剑刃！” 达尔·卡鲁斯呼喊着幸存的兄弟。
塔洛斯冲向他，摆动拖着一缕啪啦作响的能量流的天使之刃。两剑相拼、扣死，谁也没有退让半步。两位战士说话时都在吃力痛苦地喘息。“使用…… 爆矢…… 有够蠢的……” 塔洛斯在面甲之后做出笑容。

“我承认…… 这…… 是一次冒险，” 达尔·卡鲁斯对他回嘴。他的链锯剑在怒声切齿，奋力接住金色兵刃。伽利乌斯的血在塔落斯激起能量的剑刃上滋声烧干。
—韦尔·殇，第三烈爪，生命体征消失—
塔洛斯没看见他是怎样被杀的，但听到了在另一阵平线呜鸣传来时夏尔发出的吼叫。他更加尽力地投入厮杀，可破甲已使他露出破绽。在肌肉燃烧之际，他的视网膜显示器闪烁了两次。能量在他的盔甲系统中不规则地闪烁，他所能做的就是与达尔·卡鲁斯拼剑。他感到与手臂抗衡的力量正在变沉。他的背置式动力背包的裂口处激荡着火花。
“你愈发虚弱了，” 他的敌人咆哮道。
“可你们…… 人数占优啊，” 塔洛斯回以笑颜。
达尔·卡鲁斯野蛮地破除了这场拼剑，险些使先知倾覆。链锯剑划过了塔洛斯破碎的胸甲，飞越了遭受玷污的天鹰。达尔·卡鲁斯在失衡的旋转中诅咒着，竭尽全力不去理会那声平线的钟鸣——那串宣告兄弟之死的耳鸣。
他向后退去，举剑抵御…… 抵御……
抵御他们所有人。抵御全体第一烈爪。
他们成群布阵，周围尽是被他们灭杀的尸体。在渐渐消散的雾中，塔洛斯、夏尔、乌萨斯、赛里昂和马库沈持剑耸立，手中的利刃沐浴鲜血。他们的盔甲都已破碎瓦解，达尔·卡鲁斯甚至有过短暂的共鸣，他也有设想修复这等摧残所涉及的劳动量。塔洛斯与夏尔近乎被枪火切作碎丝，装甲撕裂，衬层被熏黑、凿穿、烧焦。他们的头盔皆有凹损，略显畸形。夏尔缺失了一片目镜，赛里昂的两片都破裂到了难于维修的程度。乌萨斯的半张面容可以透过破碎的面甲看见。烙印者首领，最后一枚持有这头衔的灵魂，正和那个傻笑的、淌着口水的傻瓜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