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好，两位(4)

在老人的一片深情之下，连长只得无奈的笑笑，按了按自己的衣袋示意收下这块微雕。继续和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家长里短，“不过程老您也确实没说错，像这个小伙子一样的兵也是越来越难找了，又守纪律，又求上进，而且更重要的是不天天把那些有的没的挂嘴上……和您这么说吧，就我们连里，只有那个叫甘朗明的小伙子能和他比比了，他也是个好小伙，就是情商低了点……其他的……简直一言难尽……”他长叹了一口气，走向一旁的饮水机为自己接了一杯，继续向老人述说到。
“我就这么说吧，可能会有些难听……他们一个个的就和那些小姑娘当年和那群杀千刀的鬼子一起杀了他们全家一样……”他苦笑了两声，用手指了指书架的深处，“就是这些小姑娘……我都搞不清那些人是怎么过的政审……就算按他们说的，那帮子日本鬼佬还有德国鬼佬都该死，但这和这些小家伙又有什么关系？她们除了名字还有什么和那些鬼佬有关系吗？没有啊！她们可从头到脚都是用我们中国人的基因培养的，她们流的，可是我们的血啊，赤红的血！”连长开始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挥舞着双手和老人吐着苦水。
“就前些天，我和隔壁杨连长还一块训了他连里的一个小伙子，那家伙的脑回路那是要你想象……他居然和我说如果我们不赶紧把这些小姑娘消灭了，犹太人的命运就会在我们的身上重演……”连长又喝了杯水，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犹太人……呵……”他将目光转向老人，他正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然足以射出火焰：“我就这么说吧，程老，不是我杞人忧天，但如果中央再不赶紧出手压制一下这种极端情绪，我担心我们的未来可能真的会变得和犹太人一样，只不过……我们是以色列。”

连长吐尽了他最后的一些苦水，第三次将杯中的水喝尽，找了张方桌靠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时间，收起了自己的武装带和作训帽，向外面走去，在门口转过身来，询问老人：“话说，程老，你晚上打算吃啥啊？我顺路给您和那个小家伙带一份。”
老人微微一笑：“有啥吃啥。”随后又一脸严肃的和连长说道：“不过，小王啊，你们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老是程老程老的，知道你们讲礼貌，但我就一做实验的，可担当不起这么多。”
“那还是管你叫老家伙好了……”连长向老人喊出了半句话，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完了剩下的半句：“老家伙小家伙，真是绝妙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