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好，两位(2)

“那当然不是了，”王连长笑着拍了拍这位老人的肩膀，“程老啊，也不是哥几个不尊重你，但这块石英确实是咱们附带的。”他说着重新将那发卡拿出，在这个被他称作程老的老人面前晃了晃，“所以说，那个小家伙呢？”
就像是应邀前来一样，连长的话音刚落，在老人身后就又绕出了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是昨天下午将军同志所遇见的那个女孩，而从那位军官所露出的笑容看，这个小女孩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蹲下身，伸出粗糙的右手恶作剧一般轻捏了女孩的脸颊，这一举动让女孩的脸飞上了一抹桃红，她嘟起嘴，伴随着一句轻微的抱怨，赌气一般将头扭到一边，“这可不是长官该有的行为啊。”
无奈之下，吃了“闭门羹”的连长只得一边为自己的“轻浮举动”赔罪，一边女孩的发丝捋起“别这么见外嘛，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小家子气的……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块显露出的鬓角，在那里，一快惨白的纱布正企图破坏女孩姣好的面容。
看着连长的一脸严肃，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将女孩抱到一张方桌上，微微弯下身，将那块纱布轻轻揭起，露出其下掩盖着的一道伤疤——伤疤很短，但在女孩那洁净的面庞的“衬托”之下，再短小的伤痕都是如此的丑恶——向一旁的连长解释道：“昨天理书的时候被书脚给砸的，哎……还是身子太弱啊……”老人的眼中满是怜惜，用他那满是老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的伤疤，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那块纱布重新盖回，“这可怜的小家伙。”

不知是不是被老人的情绪所感染，一旁驻足的连长的心中也不知为何泛起一阵酸楚，仿佛面前这个受伤的少女是自己的家人一样，他不禁向前踏上一步，将手中紧握的十字发卡轻轻的卡在了女孩的鬓角上，“送你个东西，小家伙。”红蓝色的蝴蝶完美的将这一疤痕所掩盖起来：“这下，你就又好看了。”
“好了，去忙吧，注意安全。”连长将女孩抱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书架之中，眼中也是一般的怜爱，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扭头向声旁的老人问道：“话说，程老，你有给这个小姑娘找好接手的指挥官吗？营里的兄弟们都挺在意这事。”他的眼神很急切，但是他其实早已预知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出意料的，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唉，你也知道的，这个小家伙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还有政策在那里，选择她几乎就等于直到退役都只能和那些所谓的‘旧日暴行’相伴……我有的时候就是想不通，既然都是被制造出来为了守护我们的边界而战，那些人为什么又非要让她们背负这么多……”老人的语气渐渐沉重，就如同他所谈论的事物那样，“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就算她什么都不懂，她又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层叠的阴云所占据，秋日的湿冷很快便充斥了阅览室这一方小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