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好，两位(3)

“是啊……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她能懂什么……”连长的语气也如同凝冻了一般，两人默默无言，刚刚还一片欢声笑语的借阅室很快便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书架深处那断断续续传出的书籍之间的摩擦声。
这寂静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那个老人再度将他打破：“话说，小王啊，你们连里是不是有一个俄罗斯小伙子？”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让连长一时摸不着头脑，过了好一会，他才讪讪的回应道：“您是说弗拉基米尔？那小伙子我看着挺好的啊，好学上进，就是有些不爱说话……他欺负这小姑娘了？”
“啊不不不，不是欺负，这不是昨天这小家伙摔伤了嘛，据她自己说是一个东欧长相的小伙子把她从书堆里拉了出来，而且还帮她一块解决了老大一堆的典籍的整理，我想着当初在你们连的名单里找到过一个俄罗斯的名字，就在想是不是他……”老人慢慢走到了服务台前，从桌上的一排小石雕中拣出了一个小巧且精致的克里姆林宫微雕，由朱红漆出的红星依然在闪闪生辉，将它塞到了连长的手中：“既然真的是他的话，就把这个送给他吧，就当是我这个老爷子的一片心意好了。”
“这怎么行啊，咱们都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为群众服务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连里有咱们的斯拉夫兄弟，是不是这小子还不好说呢。”连长见状急忙将这微雕又放回服务台，婉言谢绝了老者的好意，但老人并不领情，又强行将这枚堪称艺术品的微雕塞到了连长作训服的上衣袋中，“就当是我这个老头子点名送他的好了，我看这小伙子人挺好的，就像当年的那个老大哥一样，这年头这样的小伙子可难找啊……你不是说这个小伙子不怎么说话嘛，我看多半是想家了，把这个给他没准能让他稍微安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