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拉尔三部曲之一 密教之仪 中篇(7)

“三角形？”欧凯斯有些疑惑，这是一个不算全新的名词，但他几乎没什么了解，只知道这是三个角三条边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比如建筑，我们可以证明三角形的结构更具有稳定性。”萨维斯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需要证明？”欧凯斯知道很多建筑师都有这个习惯，但从没听说过他们会用什么理论去证明，“这能证明什么？”
萨维斯含糊了很久，才想出一条结论：“我会比一般工人算的更精确，也许可以节省大量的建筑材料和建筑时间。”
欧凯斯本没觉得什么，但此时他却双眼一亮：“那除了三角形呢？你还会什么？”
“其他各种几何其实都有涉及，这些就是数的本质。”萨维斯看了眼四周潮湿的环境，这里不是学术研讨会，还是不谈这些了，他咳嗽一下，“可能还会一些和城市治理有关系的事情，您知道的，这些和数很有关系。”
“你是说收税？”
“不不……比如发布政令要以一为标准，因为一是根本，也是不变的基础，不能让两条针对同样事情的政令互想为掣肘，因为二是变动之始，这会让政令难以施行，标准也会处于变化，人民也就不能信服。”萨维斯想了一段教科书一样的内容来回答问题。

欧凯斯站起身，他又一次打量着萨维斯，眼神明显不同了，不是那种惊喜，而是带有一种震撼和恐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开始踱步，走着走着就走出了舱室。不等萨维斯说什么，那些水手就把舱室又一次关起，青年再一次陷入昏暗的环境之中。
在黑暗而冰冷的环境中，萨维斯抱着双膝坐在角落，欧凯斯走后就没有再回来，但一日三餐还是提供了很好的标准，这让年轻人逐渐冷静下来。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表现，不禁苦笑起来，这就是脆弱的自己？那一番说辞还真像一个为了逢迎主人而百般讨好的奴隶，他原本还想像一个大丈夫一样去死守所谓的修斯格拉学派的秘密，现在想想，不过是徒增笑料。
世界上恐怕只有修斯格拉学派会对数这么着迷，如此沉醉，尽管修斯格拉学派一直是秘密的，可西米拉尔人谁不知道这一秘密的一些表现？恐怕欧凯斯已经猜到了，如今的自己对于商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财富，也是一个灾祸之源，一旦被学派知道这位船长俘获过学派成员，恐怕只需要七八天，这个商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如今连生死攸关之时都算不上了，自己的生命早已无法被自己掌握，而掌握它的人现在又对自己不理不睬，就好像忘记了这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