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28节·家里有咖啡吗？没有，但有酒。(3)

“把你送进炉子里。”她答。
“我曾经告诉自己，要死，也要死在你手里。”
“我知道。”
“你看着我，我有点不自在。”我笑笑。
“我很久没看到你了。”
“嗯，那个，你知道吗，花店的名字。”我岔开这个话题。
“怎么？”
“‘娟娟花店’，很土。”
“是吗，我也觉得。”她笑了，有些自嘲地笑了：“我本来想给它取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我问，她笑而不答，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黄花闺女。”在我的坚持下她说，然后我笑得连桌子上的杯都开始抖。
“很有创意啊，真的很好啊，有你的姓氏，应该就用这个名字啊！”恢复气息后，我说。
“严黄。”
“什么。”
“我是你的黄花闺女。”
她想表达些什么，或者并不想表达些什么，其实是否想表达些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泪 水
“你为什么还等着我。”床上，我紧紧地搂着她，刚才的我很快乐很忘情，刚才的她也很快乐很忘情。

“我是你的黄花闺女。”
“如果，当初不是我。”
“但当初，是你。”
“我很坏，很自私，很虚伪，也很懦弱。”
“再调皮的孩子，也会有累的时候。”
“我怕我承受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的，眼里就包着了泪。
“我不要你承受，我要你爱我，像爱你自己一样爱我。”
“谢谢你。”我想我需要说“谢谢”，我想我需要挣扎，面对这样一个我曾经只是以占有的心态对待，并背叛和放弃过无数次的女人，我的愧疚和她的宽容使我挣扎，我的愧疚和她的宽容使我不得不真正的感激。
“谢谢你。”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对我说谢谢，我怕我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会更加愧疚，更加无地自容。
“帮我走出我自己，以后，也要帮我。”我想，我应该是哭了，并且哭得很伤心，是因为感动、愧疚、欣慰、幸福、解脱，以及救赎……
“拉勾吗。”带着天使一样的微笑，她抹去我残留的泪痕，我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我一直期待和寻找的东西。那东西，我本以为只可能从她的身体上找到，但我知道，我现在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