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28节·家里有咖啡吗？没有，但有酒。(2)

……
周一。
“这是非洲菊、情人草、剑兰、天堂鸟……”黄慧娟教我认着鲜花。
“茶几和吧台要时常保持干净，给客人留下好的印象，吧台上有附近食店的订餐电话，它们动作都不快，至少要提前半小时订，而且别赶在正餐时间，我们一般在下午两点叫餐，点的餐最好别太辛辣，店里空间小，有一点儿味道就会影响花的香味……”黄慧娟教我基本的常识。
“每天晚上八点下班，重要节日会晚一点儿，我给你报了花艺培训班，你可以在五点半下班，然后吃完饭赶在六点半去学插花，学费分成十二份从你工资里扣，每个月扣一份。”黄慧娟安排着我的工作和生活。
“当然，等你转正后，再开始去学，所以为了工作，我也希望你能尽快转正。”她带着一种有些难为情又有些熟悉的妩媚盯我一眼，或许，她已经不习惯曾经那样冷冷的自己了。
“每周，至少每半个月我们要去花市了解行情和品种，另外，我请人设计了一个网站，你要尽快学会网站的维护，平时不招呼客人的时候你要及时更新，以及在网上接受客户的咨询，不要一心只想着在网上泡美女，你要尽快担起工作来，我才好抽时间考试。”她的语速并不快，慢慢的，轻轻的……

黄慧娟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话，无论在谁的面前，我看到一种精神和态度，更看到一种心情，一种对生活的激情和追求。
“我送你回家。”下班后，我拉下卷帘门，好好地锁上。
“你还要回北碚，送了我就晚了。”
表 白
“不晚。”
“好吧。”
两人并肩走在南滨路上，没有牵手，没有贴得很紧。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在烟雨公园里学着轮滑，摔跤，然后坚强地爬起来继续。我们看着这情境都淡淡地笑了。
“你的咖啡比哈根达斯的好喝。”
“哦。”
“家里有吗。”
“没有。”
“哦。”
“有酒。”
“有我的吗。”
“不知道。”
……
黄慧娟的家，干净整洁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很熟悉，也有些陌生。红酒倒进杯里发出浅浅的美妙撞击声，形成小小的旋涡，然后螺旋向上。
“你恨我的时候，有多恨。”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