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水仙】歌伶 一章完（故事学飒）(6)

“那……那时你和我大哥说……”
“与将军说成婚并无欺瞒，夫君许诺过会娶我的，他回来了，自然是要成婚的……”
冥婚……
那些只在说书先生话本里见过的场面，就这样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看着他夫君的牌位，心底透凉，我如何能将一位为国牺牲的英雄想得那般不堪，又如何能对立风说出那样的话？
我后背是凉的，但不是害怕，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在洋鬼子发明的那些叫电影的东西的荧幕上，看了一场生死挚爱，而我在这个座位上，充满罪恶，格格不入。
立风成了我心底的一道刺，了断了我对情爱的幻想。
1952年春，天空乌黑一片，倾盆大雨打湿了难得的宁静，我冒着大雨冲进那个依旧挂着红幔的院子，推开那扇房门，立风没有唤我名字，静静躺在床榻上，抱着他夫君的牌位，眼角有泪，嘴角却上扬着。
我手在颤抖，但我没有哭。
哭什么哭，他夫君是为国牺牲的英雄，他只是去和他夫君团聚，没有谁交给你保护他的任务，你该高兴才对。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想要昏死过去，但又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痛楚，悲痛至极的人流不出眼泪，我终于明白他歌声为何悲凉，一双眸子淡然如水，清冷难以望进去。
我会有一个适合我的妻子，但立风一生只遇到一次，那个深爱着他的夫君，生死相随的立风，再无踪迹可循。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