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序章14(2)

“我很清楚以后如何，你们自由发挥即可。很快，你们就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尽力了。”
是的，自己尽力而为就行了。
叶卡捷琳娜倒没有心情思考大道理，她正忙着和齐臻调试激光武器。看到维克多一动不动地盯着地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叫了过来。
“维克多，不要闲着啊，有空就过来帮一把。”
激光武器早已完成最终调整，但装载到战舰上后难免会出现误差。虽说激光一般用不到这么高的精准程度，不过政府也不是让齐臻上来参观旅游的。有了前几次校准的经验，对常人而言，这项工作不算太难，可反复调试的过程，即便是计算机也要花不少时间。战舰自带的系统是全舰公用的，要想快点完成，只能靠维克多自己的计算机帮忙运算了。
维克多叹了口气，用力一蹬，飞到操作台前，从脑后取出一根数据线，接在了战舰上。这些机体毕竟是凝聚了全人类的智慧，虽然体积不大，但计算能力和之前的那些超级计算机完全可以相提并论。很快，海量的数据传来。虽说大部分只是乏味的误差结果，但也足够占据处理器，不让她胡思乱想了。
看到维克多全神贯注地开始工作，叶卡捷琳娜暗暗松了口气。在分别之前，诸葛暗示过，要注意好她的变化。刚才维克多对地球的注视，几乎比X文明还要让人恐惧。如果不盯紧她，后果不堪设想。

但至少，她不会在战场上直接倒戈吧，叶卡捷琳娜这么想着，不然我可要直接动手了。
过了好一会，齐臻松了口气：“终于校准了。”
“多谢帮助。等战争结束后，政府会给你颁发奖章的。”叶卡捷琳娜微笑着对齐臻说，同时暗中留意维克多的状态。
维克多对此无动于衷。
这下麻烦了。之前，她可是会为了一个荣誉连命都不要了，现在却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战争。维克多坦白过，她自己渴望立功，不过是想在人类中获得声誉，从而被社会接纳。而她不再关心这些，只能说明——
她不敢继续分析下去。后果的确很严重，但想找到原因来解决问题也并非易事，毕竟叶卡捷琳娜还不确定是什么让维克多变成这样，贸然询问恐怕只会让她受刺激。离开战只剩几十个小时了，要是不能让维克多转变思想，就只好用足够多的工作，让她的处理器闲不下来。
叶卡捷琳娜猛然拔下两人的数据线，把维克多推向驾驶室外，随即自己也靠蹬墙飞了过去：“走吧，去看看别的地方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嗯。”扶了一把墙壁，维克多纠正了原来非常滑稽的飞行姿势。
先把这场战役打完，也算是向人类报答养育之恩了，维克多心想。不过——要是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