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六章(9)

“你对信标了解多少？”卡萨尔看着头顶上划过的犀牛大小的发光水母问道。
“是它的光辉把萨德瑞卡统一了起来，大人，”希克斯回答说，“这是埃克西克鲁西阿斯和他的对手们最为追求的奖品。”
“是的，”卡萨尔说，“但这到底是什么？你清楚吗？他们呢？技术？星语合唱团？还是帝国在这个奇怪的时代变得如此绝望以至于他们追寻了更黑暗的实体？”
“我不知道，大人，”希克斯说，“我很抱歉。菲尔科里安只说过，信标是在大黑暗降临之后才第一次发光的，大裂痕撕裂了天空。他说，拜尸者声称这是他们的帝皇降下的救赎。”
卡萨尔咕哝了一声。
“还有你，”他说，目光落在希克斯身上被烙印的地方，“为什么在所有色孽的仆从中，他派了一个凡人来玷污这东西？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侍奉菲尔科里安时间最长的助手之一，”希克斯说，“我还小的时候，他就把我从旗舰的底舱部落中带了出来。他很不友善，他从不友善。但他教会了我很多，仪式，咒言等等。”
“当我们到达信标的时候，你会用那些咒语吗？”卡萨尔问道，“这就是你将如何帝皇这个不可言喻的帝皇之光的原因吗？”

“我身上的符文，”希克斯说，“菲尔科里安大人……亲自在那里烙印。我不需要任何咒语，大人，只需要为这些符文唱一首引导的圣歌。它们附在了我身体之上，当我站在信标的光芒之下时它们会完成接下来的事。”
“黑暗之神的礼物向来不是免费的，”卡萨尔说，“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代价呢？”
“你可以自己选择（You seek it yourself），大人。”希克斯犹豫了一下说道，“（而我想要）解脱（Escape）。”
“你的主人不希望你回去吗？他们就这样让你自由离开？”
“不，大人，”希克斯说，“不会的。但是…我没有选择的权力。我无法选择我族母的死亡，我的主人菲尔科里安，去崇拜黑暗王子。我无法选择任何我做的事，以及对我所做的事…”
“但你仍掌控着自己的思想，”卡萨尔若有所思地说，“这很罕见，尤其对一个凡人来说。侍奉黑暗之神终将招致毁灭，他们最终会献上自己的一切，诸神给予的诱惑足以压倒哪怕是最坚强的意志。我们自己多年来一直在与这些诱惑作斗争，许多人并没有撑过这场考验。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能忍受连我兄弟都没撑过的诱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