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六章(10)

“憎恨，大人，”希克斯说，“从一开始我就憎恨着我们的主人。我恨他们的神。我看见过他们因犯下恶行而受到恩赐，但我并不想要这些。我忍受着这一切，但从未真正拥抱他们的信仰。你说得对，十九年来我一直抗拒着腐化，但我知道我正在失败。诱惑与日俱增。菲尔科里安领主看到了这一点并对此感到高兴。但他告诉我，如果我完成这次任务，一切都会结束。仪式，咒语……他们会杀了我，大人。然后我就可以解脱了。”
卡萨尔点了点头，用手抚摸着刀刃的鞍座，亥克勒发出了一阵呻吟。
“我了解那种内心的斗争，”他最后说，“我因你不屈的力量而赞赏你，正如我唾弃你寻求自尽的胆怯一样。
“大人——”希克斯开始说，但卡萨尔打断了他的话。
“几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努力抵抗黑暗诸神的诱惑，”他说在，“在血铸上，甚至更早。如果离开那个世界后我看到的时间是正确的，那么时间在现实世界中的流逝与我们所经历的完全不同，即便如此我的自我之战也已经持续了几十倍于你那可怜的生命。我不只是为自己而战，我为他们而战。”卡萨尔指着战帮的战士们说，“我的无名者。我的兄弟们。让他们远离诸神的魔爪，让他们依然忠于古老的军团，让他们依然追寻着古老的道路。”

“我们不可能都成为自己的神，大人。”希克斯痛苦地说。
“我并不这么认为，”卡萨尔平静地说，“凡人，我想说的是，我为弟兄们作过许多可怕的事。如果你故意隐瞒了会危害到他们的信息或者对我撒谎，那么我用让菲尔科里安·特威斯特施加的痛苦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残废的仆人的无能的摸索的方式来折磨你。”
希克斯干巴巴的咽了一口气。
“主啊，我向你发誓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惩罚我威胁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愿意拥抱色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从他的一些天赋中获益。你让我很害怕。”
“漫长的几个世纪赋予了我创造力，”卡萨尔说，“大多数时候这活会交给基法斯。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在这一方面名声在外，这是我的军团在需要时所擅长的。我们了解彼此。”
希克斯点点头，显然被刚才的威胁震住了。
“感谢你的坦诚相告，”卡萨尔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显然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所以让我们重新加入队伍。希望你的选择是明智的。”
希克斯又点了点头，跟着卡萨尔回到了战帮之中，只不过比之前稍微靠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