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六章(7)

卡萨尔说完也向后退去，希克斯急忙跟在他身后。哈尔修斯双手合十，凝视着密封严实的舱壁和厚厚的装甲板。
“那好吧，”他欢快地说道，“机魂在上，我事先请求你的原谅……“哈尔修斯从他的装备带上取下炸药，开始工作。
根据事先计算哈尔修斯控制了爆破范围，随着金属碎片砰砰的从阿尔法军团的盔甲上弹开，轰鸣声很快消失了。卡萨尔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黑色的海水涌入。
不过海水并没有出现。他从蹲伏处站了起来，朝着烟雾缭绕的舱壁走去。
“无名者，”他说道，“跟着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时间紧迫。”
他穿过哈尔修斯在舱壁上炸开的破洞，静静地欣赏着他兄弟的杰作。哈尔修斯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差劲的技术军士，因为他从来都不懂机械教那套理论的深层奥秘，但在拆迁方面他绝对是个艺术家。
在大门的另一边是一个阴暗的终端，一个巨大的空旷空间，尽头消失在阴影之中。天花板由加固的钢化玻璃制成，通过它可以看到深海的黑水急促地翻涌。没有阳光能照到这么远的地方，卡萨心想，如果不是那些奇怪的、发光的节肢动物在水中飞舞的话，外面跟虚无的太空没啥差别。

终端的其余部分显然是磁悬浮列车的装卸站。几根凸起的铁轨从一堵墙上的洞穴入口隧道延伸进来，分开延伸进宽阔的凸起金属走道之间的站台。人字形的图案标记着装载通道，舱室的后墙则堆满了高高的运载车辆，这些车辆可以把货物运到列车上。
这片空间被悬挂着的流明球体所照亮，通过这些球体可以看到能量仍在闪烁，其被两个装置所控制。第一个是一座矗立在中心的块状高塔，四周环绕着观景台，并且散布着天线、鸟卜仪卡车、电力电缆和其他机械设备，卡萨尔对这些设备的功能一无所知。另一个则是一辆巨大的磁悬浮列车，它在最远端的站台冲出了轨道，犹如一只被杀死的野兽。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德萨克评论道，“我没想到这些交通工具会如此壮观。”
“我不知道它向后延伸了多远，”卡萨尔说，“但一定是以英里为单位。”
火车上有数层楼高，车身分成一节节，由管道系统、重型燃料车厢、走道、梯子和运输车厢组成。而车头的引擎犹如一只巨大的肌肉发达的核能驱动的铁甲怪兽，甲板上装饰着30英尺高的天鹰。即使倾斜在地，缓缓腐烂生锈，它也是一只可怖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