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六章(5)

“是的，”卡萨尔说。在他背后希克斯难受地咕哝了一声，咬紧了牙关，“我们现在在地下深处，这里深到足以产生大气变化。这应该是一个气闸。”
符文符号一个接一个地从红色变为绿色，然后，伴随着一阵恶臭的空气，前面的自动门啪啪地开了。他们慢慢地滑了下去，踩在生锈的滑道上。
“这儿有段时间没人来过了。”哈尔修斯说。
“前进。”卡萨尔命令道。无名者继续向前进发，穿过敞开的舱壁，进入远处的磁悬浮终点站。
他们进入了一个又宽又低的房间，大约有几百码宽。墙上的浅浮雕雕刻着天鹰和齿轮标志，旁边是剥落的、褪色的标语，鼓励着辛勤劳动、信仰、永无止境的警惕等等。青苔在墙上成片生长，水慢慢地从天花板滴到钢筋混凝土地板上的水池里。两排粗大的柱子从房间的中间延伸下来，周围环绕着沉重的铁板，从其上露出了一排排电线。围绕着这些聚集着一群机仆，他们的生物质已消耗殆尽，金属部分也沾满了锈迹。他们的额头靠在柱子上，柱子上的金属丝则流入他们的身体。
“单向出口。”卡萨尔说着比了个手势。在舱室的另一端是另一个沉重的舱壁，上面印着“21号磁悬浮隧道”以及一些象形文字，表明出桶应放在右侧而进桶则应放在左侧。

“没有敌对目标读数。”基法斯说。
“分三组行动，一组从中间向下移动，两组负责两侧，”卡萨尔命令道。无名者们迅速散开，朝远处的门走去，一旁的机仆抽搐着在喃喃自语，不断有水滴滴落下来。
当他们到达房间的尽头时，其他战士迅速落位掩护，哈尔修斯走到门前，发现门死死地锁紧。
“打得开吗？”卡萨尔问。
“给我一点时间，”哈尔修斯说着，把仪器穿过舱壁，敲打着它的符文面板，“可能是因为那边的隧道被水淹没了所以门才被锁上了？但愿不要……”
卡萨尔看着哈尔修斯把电缆插进插座里，撬开一个检查面板，喃喃自语着仪式祝福并涂上软膏。
“啊……”过了一会他终于说道，往后退了一步。
“啊？”卡萨尔问道。
“密码锁上了，”哈尔修斯说，“当他们为了进行传送而关闭这个设施时，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把它都锁了起来。如果没有宾哈拉语，这些门就会一直锁着。”
“我们能破解密码吗？”卡萨尔问道，“基法斯，中尉有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基法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