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六章(3)

“你知道他会为此责怪谁，”马克霍尔回答。
剑客蹲在法克尔的阴影里，毫不掩饰他脸上那可怕的、红色的伤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卡萨尔站在那里与基法斯、斯卡利斯和德萨克交谈。即使头盔已经修理完毕，他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全神贯注地在守望。
“他的孪生兄弟呢？”阿卡索尔喃喃地说，“你觉得法克尔站哪边？”
“血缘就代表了忠诚，”马克霍尔沉思道，“但法克尔也对卡萨尔效忠很久了。他的性格没有…像他兄弟那样…被侵蚀。”
“那么我们的前间谍大师呢？”阿卡索尔说，“你也知道我对他的感觉。”
“他的行事方式肯定变得不那么谨慎了。”马克霍尔说。
“他的拳套乃至臂甲还都浸着鲜血！”阿卡索尔嘶嘶地说，”别误会，我不在乎凡人的痛苦。但他太喜欢整个审讯了，花的时间也太长了。我只要一半的时间就能审问出我们需要的信息，而且不需要那么多花招。”
马克霍尔慢慢地点了点头。
“而且现在他不肯透露他收集到的信息了，”阿卡索尔说着，逐渐打开了话匣子，“我不可能是唯一一个注意到它的人。我一刻也不相信他把他所知道的关于这次行动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至高天知道为什么，但显然他在保守秘密。”

“这跟骨脊（Bone Ridge）上的那次行动有关系，对吗兄弟？”马克霍尔问。
“嗯，”阿卡索尔说。“对，有点。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变得不值得信任的事实。”
“也许吧，”马克霍尔说，“但他仍然有用，而且非常能干。不管怎样，我们都忠于卡萨尔，这点你我都清楚。”
“是的，”阿卡索尔坚定地说。”我敢肯定，德萨克和斯卡利斯也是。但这足以让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吗？”
“我们的约定呢？”马克霍尔小心翼翼地说。
“我带着的罐子是我们兄弟唯一的遗物。”阿卡索尔说。
“他们是我们战帮未来的唯一希望，”马克霍尔回答说，“我知道，兄弟。我会坚守我的誓言。如果卡萨尔倒下了，我一定会保证你能活着离开。无名者终有一天会迎来终结，而我们就是最后的希望。”
阿卡索尔点点头，用手掌拍了拍他兄弟的护肩。
“还有一些我不相信已经坦白了一切的人，”马克霍尔说，“也许我们应该让基法斯和我们的行李谈谈……？”
自从加工厂的战斗以来，希克斯就一直呆在卡萨尔身边，甚至现在都躲在他身后。这个邪教徒的肢体语言流露出一种想要被忽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