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六章(2)

阿卡索尔哈哈大笑。
他说：“即使我们都倒下了，快死了，我也不会给你们注射那种肮脏的东西。天知道那些堕落者往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
“你大概会让我看到长着三个胸的蜥蜴人在围着敌人跳舞。”马克霍尔苦笑道。
“如果你够幸运的话，”阿卡索尔说，“你更可能会失血而死。不，这事关军团的存亡。而作为战帮中最后一个活着的药剂师，马克霍尔，是的，我认为必须得给你来一针。”
阿卡索尔的老古董医疗箱在往马克霍尔动力甲的注射口里输送药物时嘶嘶作响。
“我们的兄弟们呢？”马克霍尔问道，当药物开始刺激他的生理系统时他缩了一下，“那些倒下的兄弟们。他们和你在一起吗？”
“当然，”阿卡索尔回答说，他敲着锁在腰带上的小型装甲罐，”他们的基因种子会传承下去，哪怕只是为了战帮的延续。对他们的惩罚已经结束了。我羡慕他们。”
马克霍尔叹了口气，握紧又松开了他的拳头，测试着他受伤的肢体。
“你的迷信与你的地位并不相称，药剂师。我们没有受到惩罚。”

“我们当然是（受到惩罚），”药剂师的话没有怨恨，只有接受，“因为我们军团的双重背叛。因为我们拒绝在一个众神显明的世界里选择任何一个信仰。因为我们杀死的血亲兄弟。这样缓慢的死亡怎么可能不是惩罚呢？”
马克霍尔摇了摇头。
“我们之前就绕进过这个循环，阿卡索尔。我该知道的，你对其他事情都很冷静。”
“我只希望我们活着的兄弟能像我们倒下的兄弟一样平静，”阿卡索尔说，粗暴地转移了话题，“行动出了点差错，不是吗？”
“卡萨尔从来没有辜负过我们，”马克霍尔说，“现在我们又找到了前进的路线。这些海底磁悬浮隧道。我们将完成我们的目标。”
“我们会吗？”阿卡索尔问，他忙着清理他的手术刀片，这个装置不再像它本该那样的能自动清洁了。“哈尔修斯在那次坠机中失去的珍贵小玩意比他所说的还多，我们很庆幸他还能留着那个保险箱。”
马克霍尔瞥了一眼他们的临时技术军士，他正半蹲着检查法克里尔半融化的头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顺来的激光枪修理着它的镀层。
“还有法克里尔，”阿卡索尔在站台的隆隆声中低声说道，“我治疗过他的伤口，但他被激光灼伤的很严重。他将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带着这些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