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衔花日记.06-08(5)

我的惊讶丝毫不亚于胖子，抬头去看闷油瓶，他只是点点头，再次明确要将这玉佩送给我。
这是一只鸟衔花玉佩，镂雕一对口衔梅花的绶带鸟，两面纹饰相同。圆点眼，昂首，双翅舒展尾部勾转，玉质温润造型流畅，实在是国之珍品。
难不成是从青铜门里带回来的？
这礼收得我是什么气都消了，爱不释手地瞧了又瞧，正想问问由来抬头闷油瓶又不见了，胖子冲内堂努了努嘴，还在一个劲儿念叨闷油瓶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笑骂你这是什么比喻，胖子气哼哼地拐了我一下，继而正色道：
“哎，小哥是不是记起你来了？”
我把玉佩收回石盒里：“是吧。”
“还‘是吧’，瞧他看你那眼神，那黏糊劲儿，恨不能把你别裤腰带上！”
胖子边叹气边感慨又要回到被无限双标的日子，摇头晃脑地出门觅食去了。我打算把玉佩收到屋里去找闷油瓶，忽然注意到盒盖缝隙凹槽里，散着些红棕色的碎土。

红土一般分布在亚热地带，长白山的白头峰旁边也有一座红土山，但离青铜门远着呢，倒是我这院里头，有的是用来栽茶树的红土。
我捧着石盒去到院里，闷油瓶好像猜到我会跟来，屋门是敞开的，我没有马上进去，放了石盒在院里溜达了一圈，发现廊边的茶树底下有一抔人为填埋的浮土，这才彻底定了心。
“小哥。”
屋里点着盏昏黄的灯，闷油瓶坐在灯下擦刀，听到我叫他，停下动作看向我。
这是他回来之后，我第一次开口叫他。
“小哥，”
我又叫了一次，总觉得这两个字有种奇妙的魔力，看到或是听到都会让我很安心。
“你知道衔梅绶带鸟的典故吗？”
闷油瓶点点头，起身走到我面前，倾身带关了我身后的门。
“什么时候埋的？”
“十年前。”
他轻轻拥住我，手指抚了抚我的颈间，那里有块疤，上面的吻痕太重，到今天都还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