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衔花日记.06-08(2)

“他说哑巴是受了刺激才失忆，所以也要用相同的方法恢复。”小花适时地出现在门口，“这不，找刺激来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没看哑巴刚才那一套行云流水捞吴邪的动作，多熟练啊！”黑瞎子嬉皮笑脸地去挎闷油瓶的肩。
“怎么样哑巴，我这胳膊都快壮烈牺牲了，想起我这宝贝大徒弟没有啊？”
我白了他一眼。当我不知道他就是找借口想和闷油瓶打一架过瘾，过去那十年无处逢敌都给他闲出病了，胳膊断了活该！
黑瞎子高兴，骚话也愈发多了起来，眼看他似有似无地把话题往闷油瓶不在的那十年里带，我赶紧上去捂了他那张没遮拦的嘴，干笑着招呼小花上前堂坐，小花却说他们只是路过来看看我们的情况马上就要离开，盘口的事还没了结，改天再来长谈。
临走前黑瞎子把我揽到一边说了件事，我有些惊讶，下意识去看闷油瓶，正好撞见他避开的视线，倒让我对黑瞎子的话深信了几分。

07.
闷油瓶对我一见钟情——关于这件事十年前的我不开窍，十年后我心里却清楚得很。
倒也不完全是因为黑瞎子的点拨，只是他这么一提，再串联一下初次同行时闷油瓶在鲁王宫的表现——那和学生时代非要在喜欢的人面前三步上篮有什么区别？
我从来不认为中意一个人的外貌是一件肤浅的事，买菜还挑颜色呢何况是与人交往，合眼缘才能勾起主动交流的欲望，从而更快了解这个人的本质。可如果你没法做到透过表象看本质，恕我直言那也不是肤浅，那是蠢。
人的审美能够兼容却不容易改变，何况我想青铜门里也不存在能够改变闷油瓶审美的东西，所以当他确认了我的无害性，接受和我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骨子里保持着老张家上百年的传统思想又中意我的样貌，即便嘴上不说，行动上也会不自觉地表露出来，就像过去一样，像刚才一样，像现在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闷油瓶的目光就和探灯一样跟过来，我舒了口气，故作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