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黎明与夜(2)

尚九熙是何九华的特殊化，独一份的。
初见便露了底牌，相当于把命给了他。
在楼道里遇见了，尚九熙会故作清高从何九华面前走过去。
何九华也不知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就喜欢尚九熙这样的。身边那么多野花芳香，在他看来都是俗脂艳粉，尚九熙这样的，才配他付出性命去爱。
尚九熙从未把何九华当作敌人，何九华对他亮的底牌，他也从未想借此谋取功名。互相图谋不轨，心怀鬼胎，这样多公平。
尚九熙是领导最得力的助手，为人清廉，双手清白没沾过血。何九华却不一样，由此很多人怀疑他。怀疑又怎样？尚九熙一句话就能消去议论。
办公室，尚九熙坐在椅子后，凝着何九华深邃的眼睛。
“尚先生，您明明知道，我没有那么清白。为什么，偏偏保我呢？”他绝谈不上清白，这次来的目的就不清白，他的眼神更不清白。
“明知故问——我觉得你就很清白，在这么多我见过的卧底里，你是最清白的。别人天天想法儿如何窃取机密，而你，天天想着——我。我会读心，不用骗我。”尚九熙清澈明眸里，藏着些什么，有待探究，何九华此时已逼近了椅子，把孤立无援的尚先生抵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

热气扑向尚九熙的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进了他的脑中。“你叫文博儿，我知道的。你不用骗我，我不会读心。但我会偷心，你的命，在我手里。夜长着呢，黎明之后，你可以做尚九熙，黑夜里你只能是我的。”
尚九熙由着热气席卷他全身，享受着深夜，期盼着黎明。
黎明以后，二人衣装整齐，从尚九熙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只是多了些红斑露在白皙的颈上，也许是黑夜的嘶吼太过用力，白天的嗓子沙哑无力。
属下碰见尚先生，总要打声招呼亲切问候一下。头一次尚九熙觉得，碰见上进的属下不是什么好事。天没有太亮，闷闷地带着些薄雾。
“尚先生好，您这么早就来了，怪不得有如此职位——诶，您是起疹子了吧，脖子怎么全是红印子，好好休息，去医院看看吧。”
关切的眼神让尚九熙不知所措，“不是、不是，没事儿，就是……”
“噢，我懂，您家小媳妇儿吧。注意身体啊！……”属下会心一笑，尚九熙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