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二章(10)

“不可以长存？”卡斯尔问，尽管他能猜出原因。
“宝物价值连城，”他耳中传来德萨克的声音，“又太过耀眼。犹如丝翅置于火盆。”
“此信标乃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众人皆可见其光芒。”埃克西克鲁西阿斯说，“诸神必将赐福熄灭灯火之人。而放任他人盗走此等奖赏者……必受严惩。（And to allow any other to steal this prize from us… that would be a flaw of the gravest magnitude.）”
卡萨尔注意到埃克西克鲁西阿斯的舌头在面罩之上若隐若现，划出一道血迹。他意识到从某种另类的角度来想，色孽领主似乎痴迷于对失败的想象，或者只是对它的后果。卡萨尔将此信息记下以备日后考虑。
“你很快就会亲眼看到。”菲尔克里安说，“我们会给你更多的信息，地图，敌人的军力，一份泄露的作战计划，后勤的缺陷等等。在你开始你的使命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会提供给你。但现在，我想让你见见希克斯（Syxx）。”
菲尔科里安把一根棍子从背上取下来，它是用骨头和肌腱雕刻而成的淫秽之物，并涂满了无法形容的液体。卡萨尔感觉到空气中积聚着原始的灵能力量，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菲尔科里安的手下迅速上升。一个巫师，他想。

“狂妄自大，无视风险在这样一个地方使用他的力量。”阿卡索尔说。
“他是帝皇之子，”卡萨尔回他，“也许他就爱冒险。”
菲尔科里安掀开兜帽，露出一大堆恶心的肉质触须和凸出的眼睛，他张开数张长满尖牙的嘴，吐出了一串猥琐刺耳的音节。空气因超压而颤动，伴随着一道嘶嘶作响的裂缝和一道肮脏的光芒出现了一个人影，跪在菲尔科里安面前。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尽管它如同星际战士一样高大，但他从头到脚都穿着黑色的胶质紧身服。它头戴兜帽，苍白的脸上半掩着一副怪诞的青铜面具，而笨重却又无比精致的盔甲则包裹着它的大部分身体。
那个人跪在了地上，低下头。
“菲尔科里安领主，”它说，“您有何命令？”
尽管低声下气，卡斯尔还是察觉到了它声音中暗藏的愤怒与怨恨。有意思。
“希克斯，”菲尔科里安地说，“站起来，去见见你的救主。”
蒙面者站了起来，转向阿尔法军团，即使他们的出现使他感到惊讶，他也用他深深的鞠躬掩藏的滴水不漏。
“大人，”他说，“莎莉士保佑你。”
“希克斯是我最熟练的凡人助手之一，”菲尔科里安解释道，“他经受住了能够杀死三次弱者的痛苦，用他的忠诚赢得了我们黑暗女主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