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其一(5)

我贴近了它，近到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吸。可是，这样的她，还能呼吸吗？还会吗？
我刺向了她。
刀刃贯穿了她的腹部，她瞪大了眼睛。却显露出某种坦然。她迎面倒在我的肩膀上。纤细的手臂环绕住我，我迟疑了。推开她。她趔趄了一下，步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毛孔因喝酒而张开，身体在打冷战，我跪在地上，它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我本能地想要远离它，可是……
为什么？我的身体难以移动分毫？为什么，我会如此心痛？
心仿佛被哽住，每一次跳动都感觉刺痛。
”对不起……”
”别对我道歉！！”
怒吼过后，我的呼吸微弱而绵长，她不再看向天空，转睛看向我，殷红色眼眸中映出的可悲的人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无助。一颗颗泪珠划过脸颊，从下颌滴落。
或许，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明白，我明白！刺穿一个仍在成长的怪物很愚蠢，可那又有什么用？！我能对她怒吼，辱骂她，将暴力施加于她，可最后她也只会别过头，默默承担我对她所造成的一切的恨意。
我越发感觉到无助了……我被迫斡旋在世界的角落间，翠绿色的身影牵着那还稚嫩的手，面色平淡的被乱入波涛，曾经的美好梦想化为几滩淤泥彻底消失在了黏腻的海滩上，恐鱼在陆地上的嘶吼声印证了海洋的胜利，而她不该出现在这，她的存在只是对我奋斗的否定，可我却……我太懦弱了，连和过去做诀别的勇气都没有。

我需要一个行走于世上的理由，我需要一个事物开支撑这幅羸弱的骨架。
这儿太冷了，太冷了……
随着眼前缓缓黑暗下去。我瘫倒在它身上，让意识彻彻底底地死去。
时间会冲淡记忆，而梦，是我最后一处得以温暖的地方。可是，她们的容貌，声音怎么会在梦里越来越模糊？
时间是不是如同流水一般无孔不入？
这是每个人都无法摆脱的桎梏。
在这片破败天穹下，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被从水中浮出的恐鱼刺穿了胸膛，掉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生命在这片大地上就如同暴风雨中的花朵，夭折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放弃思维的连接，任凭血液在海水中泅开，任凭身体坠入无边的黑暗，
海水中泅开的血液吸引来了无面的怪物，它们在我耳边轻吟起不知来自何方的怪异诗篇，它们啼笑着，欢呼着，将我当成圣物一般接住，在泥沙与浮力的柔软包裹中，血腥味从喉咙中涌出，那是铁锈的味道。
双眼溃散，我遵循海洋深处的呼唤，复述出听到的异国诗篇。
”你心中的懦弱与无能将伴你一生，
你血液中的污浊将侵染你的心智，
你双手上沾染的血液将永不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