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无氏马》（节选3）|总有一份情感，不似亲情胜似亲情(3)

”李佳嫂断断续续说着后一句，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女人天性的悲悯，竟伸出右手抹着热泪。无氏马安慰地说：“你们放心，兄弟我虽然无亲无故，但有你们就够了。因为年轻，我想出去闯一闯，但这儿才是我的家！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啊！”老伯边放下旱烟袋边说：“孩子，你是坚强的，在外面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老汉叫小花也给他倒一杯酒，随后小花麻利地斟满酒递给了姥爷，老汉端着酒，说道：“孩子，我还送你一句话‘识途吾常乐’”。
老伯也用深沉的目光望着大家，无氏马感激地望着老伯。灯光照在七张脸上，李佳嫂脸上闪着晶莹的泪花，李佳哥轻轻用手碰了她一下，老伯微笑着说：“什么都不说了，都在这杯酒里，干杯吧！”说着众人一饮而尽。
老伯招呼大家坐下后建议说：“我们来唱支歌吧！”随后大家边唱边说起了那首《男儿当自强》，无氏马这时想起了那块玉，以及玉上的那句诗。他兴奋地看着这位老汉和这一家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又不知说什么好。随后小花、小李和姥姥也加入了进来，那嘹亮的歌声冲破屋顶，响彻山谷，久久在山谷中回荡。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十点半了，无氏马准备辞别回家。李佳嫂说让李佳哥送回去，还叫小李去无氏马家里做伴，但无氏马婉言谢绝了嫂嫂的好意，一家人硬是送无氏马到山道口才返回去。是啊，怎么好意思再让他们操心呢？他们一家人多么幸福，怎能“拆散”别人的幸福来慰藉自己的不幸呢？一个完整的家本是一种幸福，哪怕一个人的家也不例外。
无氏马在他们的千叮咛万嘱咐后朝着山道回家，踉踉跄跄地向山洞走去。他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他一路上想着亲人，想着老伯所赠的话——终于明白这正是老汉送给他的。这个困扰他多年的斯芬克斯之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无氏马回家后洗了脸，无力地倒在床上。
那一晚，无氏马不知怎样度过的，总感到头晕目眩，四肢千斤重一般，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醉酒。这一次，他尝到了人们常说的酒醉愁肠，不过，他是开心的，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