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前(5)

“嗯……”博士没有再说话。
“你与现存的所有种族相像，却又有相当大的差别。”
“那我怎么还没被送进实验室作进一步研究？”博士不相信凯尔希的说辞，这段对话太疯狂了，没有生命可以度过漫长的光阴一成不变，他也不例外。
“因为你是夜魔，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而且大家还需要你的技巧。”凯尔希说道。
“这就是卡兹戴尔那边一直在试图跟你我交涉的理由？他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听说过‘巴别塔’的企划吗？”
“那个力求消除矿石病，治愈整个世界的乌托邦计划？抱歉，我不是很感兴趣。”
“这个企划的发起者是卡兹戴尔那边的某位王室成员，其中你是他们一定要争取到的人物，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你。”
“之前我在萨尔贡那边活动的时候他们就有找上我，我拒绝了他们。”
博士从左侧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烟盒上写满了维多利亚语，看来是来乌萨斯前在维多利亚购入的。
“我可不记得你喜欢抽烟。”凯尔希夺过了博士还没拿出香烟的盒子，“公共区域禁止吸烟，这是新帝的法令。”

“喜好与会不会并不存在直接联系。”博士苦笑着，“有时候我也需要麻痹自己的方式。”
“烟对身体不好，对灵魂更不好。”
“没想到你这位学者竟然会说出灵魂这种词汇。”
“以前某位小姐告诫过我这句话，我再将这句话转告给你。”
凯尔希将头靠在了博士的肩膀上，博士那之前一直紧锁着点眉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放松了不少。
“我知道了。”
博士没有试图要回香烟，任由身边这位小姐靠在自己的肩上，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多。她是自己从石棺醒来后第一个见到，并且第一个爱上的人，尽管在全世界旅行工作中他欠下了不少的风流债，但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位有时很严肃的菲林小姐才是自己未来的归宿。
他已经失去了进入石棺前的所有记忆，只留下了关于矿石病的知识与战斗技巧。他不知道他曾经是谁，他的名字是由身旁的她告知的，他的名字在石棺旁的显示屏上，凯尔希转告给了他，否则他会连自己的名字也一并甩到历史长河里。
“有时候，我想要放下一切，带上你逃到乌萨斯远处的村子里。你在本地开着小诊所，我每天上山捕猎，我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生活不是很富足，却十分安详。”博士无意识地说出来自己的奢望，没错，他确实想要放下身份认识和自我探求，也想要从充满血腥的各种工作里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