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前(3)

“你应该用另一个称呼的，还有，你这是乌萨斯传说称呼，不是倒霉虫们的惯用称呼。”西装男故作姿态地说道，“我现在很少搞那些脏活了，我没有理由抢占年轻一代的市场不是吗？”
“没想到你这样的刽子手还懂得一些医学，从工作里抽闲应该挺麻烦的吧，博士？”
“先去餐厅？”博士没有接凯尔希的话题，“还是说你还想在涅瓦河岸走一走？”
“以前都是我提要求，这次该你自主了。”凯尔希挽住了博士的手，“有时候，你也会希望我......不那么出色一些吧？”
“我有那么像乌萨斯那些颐指气使的老顽固么？”博士开心地答道，“不过，偶尔你主动挽我手臂我也不会拒绝。”
涅瓦河，被称为“帝都血脉”，这条不长却连接了几座湖泊的河流养育了帝都圣骏堡百年，她给了帝都港口，也给了原本封闭的乌萨斯一扇接触外界的大门，更点燃了那位大帝的雄心。她目送着曾经帝国海军初出茅庐的稚嫩，见证了萨米屈服于帝国光辉的荣耀瞬间，经历过数次皇室内斗的悲剧，如今她依旧以阵阵柔波抚摸着她的孩子，用她自己的方式呵护着这座沼泽上建立的都城。

河流的支流穿插在城市中，自从帝都改造为移动都市以来的五年里，涅瓦河若干次离开了她的孩子，只剩下城市里干涸的水网证明着城市于涅瓦河的联系。河流支流汇集的方向是主城区外的涅瓦村，村子因河流得名，如今也兴旺发达，丝毫不像普通的村镇。
帝都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了，城市水网中那些仍旧给民众使用的小舟停放在桥下，等待着一对对情人的造访。
“很久以前，这里还只有沼泽，圣骏堡在乌萨斯被称作‘北方珍珠’吧？我的乌萨斯历史不太好。”博士划着船，望向水道两侧保留至今的大帝时期的建筑，那纯粹的手工感使博士不禁提出了问题。
“严格来说，北方珍珠这个名字是拉特兰人给的，是他们对圣骏堡的赞美。”她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有些慵懒，也有着许多的依恋。坐在船头的她对博士来说是最好的风景，她不像大小姐一样太多修饰自己的脸庞，却也只靠素颜表现出朴素的美；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他送给她的礼物，看来她很喜欢那个手环。
微微的黑眼圈说明了她的休息状态，看来这几天她并不只是去授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