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前(4)

“那在此之前，圣骏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吗？”
“圣骏堡这块区域很早就属于乌萨斯，一直是作为与外界沟通的桥梁存在。后来，东方的雄鹰如旋风一般席卷了乌萨斯，王公贵族们自顾不暇，这块良港就被萨米人侵占，直到一百五十年前，这块土地才重归乌萨斯。这期间，圣骏堡离开了乌萨斯大地很久，失而复得是令人欣喜的，也是弥足珍贵的。”她的双瞳中多了几分温柔，清澈且蕴含智慧。
博士看向她的双目，被那眸子背后的美丽深深吸引着：“是啊，令人庆幸的是它（她）终归回来了。”
“那她能回归多久呢？”
“我不知道，我知道她现在就在这里。”
博士停下了划桨的双手，回以蕴含着炙热情感的眼神：“上岸吧？”
“不用，我还想在河上漂一会儿，就让水流带着我们走吧。”
傍晚，交还了小舟后，两人沿着街道漫步在车水马龙之间。
远处，静谧的天空还残留着一小点阳光的碎片，帝国的纪念舰“波将金”号风帆战列舰枕着海风渐渐入眠。阳光退却，舞台的中心留给了人造光源，他们或许不如阳光那般闪亮，却比阳光多样。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你也是在一条河边。”博士远眺着已然模糊的海平线，遥想着成为历史的过去。
“是一条小溪，准确说那时候你才恢复意识。”凯尔希有些生硬地拉住博士的手，她不太习惯这样。
“我是怎么被你们从石棺里拿出来的？”博士问道，一阵来自海上的风吹拂而过。
“这个故事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凯尔希有意地回避话题，似乎不想让博士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装傻。”
“博士，有些事还不是你应该回忆起来的时候，如果记忆给了你沉重的担子，乃至此后的痛苦，你还会去捡起它么？”
“可能会吧，因为无论回忆再怎么样，它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波浪的拍打声，此刻似乎大了些。
“相信我，你的过去应该是被有意抛弃掉的，不然你也不会遁入石棺之中。那个人一定是怀着某种沉重的心情送你进入的吧。”
“然后醒来必须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老实说我认为这并不公平。”博士无意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握紧了凯尔希的手。
“……根据我们的测算，石棺可追溯到我们所知最早的文明建立以前的传说时代。”凯尔希有些犹豫，“也就是说，你至少是……那个龙之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