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忏悔（三）(2)

穿着斗篷男人闻声绕过尸体快步走来，附身蹲下检查曹舒勇的情况。
"别麻烦了，身上没有什么大伤。"
代逸飞狐疑了看了一眼面前人的脸色。快速从箱子里翻出来了一支针管，熟练的往里兑了几只试剂，随手从地上捡了只小刀割开老板大衣的袖子，对准他的手臂推了进去。
曹舒勇只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代逸飞拿着刀的手。疲惫写满了埋在阴影下的脸。
"这衣服挺贵的，你回去可别忘了赔给我啊。"
代逸飞没理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半透明的袋子，撕下一片棉花按在他的手臂上。
"给你打了针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你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两天半，撑得住。"
"怎么就你一个？你的人呢？他们怎么没来？你没喊人来吗？"

"信不过。"
代逸飞把东西利落的整理好收进箱子。准备把曹舒勇架起来。刚把人搀起来一半，就发现人有点儿不太对劲。
曹舒勇一手按着腹部，眉头锁着。整个人往下坠，一时间代逸飞竟然扶不起来看着清瘦的人。
"怎么了？" 他掰开曹舒勇捂着腹部的手，顺着衣服往里探，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伤口和出血点。他往里按了按，只听见搀扶的人闷哼了一声。
"胃痉挛。我扶着你去坐会儿。"
曹舒勇忽然发现，这三天以来，他除了躺在床上，余下的清醒的时间都在清理没完没了的血猎。他身为一个军火商，平时却并不怎么碰枪弹，有什么需要也都交给手下去做了。这三天亲手打出去的子弹，居然是有史以来最多的。
还好没有手生。不然耳朵大概已经被那把短刀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