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勒岛的修钟少女（2）(22)

“对不起，”我慌忙说，“我去找些鱼腥草，说不定可以止血……”
“没事，没事，”他说，“让我休息一会就好。我很快就会恢复的。”
我只好停下。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下起小雨了。
于是，我把炉火升起来，然后坐到那把椅子上。
“究竟发生什么了？”我问。
“没什么……”提卡摆摆手，无力地把头歪向一边。
“你出了那么多的血，这也算没什么？”
“这次只是意外……我没把握好。”他说。
“什么？”
“但那的确超过我的预料了……”
“是不是你在干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气又急，“快告诉我啊。”
“这与你无关……”
“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好了。”
“不，没有必要……这只会伤害到你。”
“为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
“不行，我必须弄明白。”

我站起身，来到提卡刚刚倚靠过的石墙旁。
“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那只是一堵墙。”
我仔细观察起那堵墙。的确，它只是一堵石墙，和其他石墙看起来一模一样。它在时间的打磨下变得粗糙不平，我隐约能在缝隙间看到几根植物的根须。普通的石墙……但是，不，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一寸一寸地搜寻着，试图找到些什么。我抚过墙上的凹陷、凸起，磨痕，感受到墙体的粗糙感觉。凹陷，凸起，磨痕……
我突然感觉到指尖被抬高了。我移开手指，看到那个地方有一个凸起。其他部分的墙体也有凸起，可我发现这个凸起不一样。它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凸得更高。是的，如果不是我用手指触碰的话，是根本不会察觉的——因为它的颜色与周围几乎一模一样。但它就是凸起得要高一些，仿佛是可以按下去的样子。于是我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下去。
又有什么沉重的声音响起来。这次仿佛是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