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无氏马》（节选1）|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怎样一路走来(2)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很快找到一个荒凉的洞穴，并在那里过了一宿。洞口杂乱无章地摆放着一些常用物品，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第二天早上他说他还要继续去找事做，见他的样子比昨天好的许多，我也就放心他一个人去了。然后我们便分了手。我看着他跃过洞外一箭地远的大石，慢慢走向斜石道，向右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我又回到洞穴躺下，昨夜和他的对话像蜜蜂一直在我耳旁嗡嗡作响。
他说他无亲无故，假期独自一个人出来闯荡是为了找点生活费。他连他的父母是谁他都不知道，现在还在读书，但他好像不太喜欢所学的专业，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这些情况。由于他不知道自己的履历和家庭情况，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他唤自己叫做无氏马。事实上，我们选择了纵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要努力把它做好；其实，我的遭遇比无氏马好不了多少，不过比起他来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重新回到洞里在我们临时搭的草坪上躺着，可能是太阳太毒也可能是无所事事的原因，懒得出去闲逛。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块他送我的破铜铸成的精美玉器，上面还镶有水银，挺漂亮的。他说那是他小时候一个亲戚送他的，至于是谁他也说不清楚。我翻了翻那块玉石，上面好像刻有几行字，待细看时，依稀还能看见“男儿当自强”字样，但有些文字早已分辨不清了。我躺在“床上”胡乱地猜测着他的身世，或者说送他玉那人的身份，估计这玉和我们寒齿相当，甚至比我们还要稍年长些。他说他无亲无故，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送他玉的这位“亲戚”非等闲之辈。至于他的身世和他亲戚的具体情况，我着实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