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序章12(3)

X大使暂时没有使用那把武器，仅仅是对准了她。
秦九或想对自己短暂的一生做个简单的总结。早在初步拥有智能前，自检就成了她的习惯。每次遇到问题时，她总是在检讨自己是否有错，这就使得人格长期自卑。夏如并非没有设法帮自己改变过，但她逐渐发现，自己总是存在无数的缺陷。她和夏如合作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自卑的性格也逐渐根深蒂固。在自己第一次被展示给全世界的那天，夏如出色地证明自己的意义重大，折服了所有提出反对意见的人，而论据正是自己的能力。可即便他为秦九或做到这一步，自卑感依旧掌控着她。当夏如提出让她劝说X文明时，她还是是全力反对，直到夏如强调他们两人的能力已经极端接近，才答应下来她总不能否认夏如。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人与人工智能，终究还是有差别的——不论是人类还是X文明，都认同这点。自己不是人类，这就是总结。
“枪”发出清脆的声响。秦九或猜测，这是射击的前奏。如果说她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不知道夏如是否平安。除了他，宇宙里已经没有谁与自己有联系了。
人工合成的泪水滴到身上，秦九或这才发现自己哭了。她无法直接控制机体的这一行为，甚至连流泪的原因也不知道。检索刚才的指令，秦九或发现，哭泣的原因，总结起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