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蔷薇墙(7)

“不，你会是我的骄傲，你会是凯瑟琳家族的骄傲，你要成为兰开斯特的骄傲！”
母亲抓住了我的手臂开始混乱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茫然的看着她的双眼像是要掉出那狰狞的骨架，然后剔除皮肉滚落在我的手边
“是的，母亲。”
我听懂了您的话
“对，初雪，你绝对不能让那些有心的臣子怂恿殿下把你派去联姻，你是凯瑟琳的骄傲，你是兰开斯特的骄傲”
“是的，母亲，我是凯瑟琳的骄傲”
“我是兰开斯特的骄傲”
可是，我想说的是，我不是凯瑟琳家族的骄傲
我也不是兰开斯特的骄傲
我想要成为军官，我想要拿着长剑刺穿开在墙角的蔷薇花去看里面是不是黑色的花蕊，我不想坐在茶会里向所有人摆出笑容，我不想穿上勒的我胸腔难受的腰带和磨红脚跟的皮鞋在舞池里跳完美的交际舞

在母亲您的安排下，我又能多起眼呢
我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我怎么可能成为谁的骄傲
“初雪，初雪”母亲的声音变得哀伤起来，和方才判若两人，我低下头，看见她的目光里满是哀求，她低声哭喊着像咆哮着的不知名的野兽，泪珠滴落在我的脸上
“母亲想看见你按自己的心意活下去，母亲再也不会安排你的人生了”
是吗
是吗
我的身上的雨水突然钻入了我的血肉之下刺激我的骨头开始发寒，我听见自己没有发出母亲教出来的温婉的笑声，而是肆意的勾起嘴角落了泪
我在笑什么呢，母亲
你看啊母亲，雨变小了
母亲，明天的茶会，我要去吗
我想得到母亲的回答，得到她的下一步指示，却发现她已经安安静静的抱着我，闭上了眼
我噎住了声，酸涩起来的咽喉开始不自主的发出我无法理解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