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帝君仙逝后（二）(2)

少年并不过多言语，只是沉默的看着桌面，一幅冷漠的样子，店外的看客却早已小声窃语起来，窸窸窣窣的，像是夏末晚上的野外草丛有蟋蟀爬过一般，“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啊，城中也不曾见过。”“看着副模样，莫不是山水间的仙人。”“这幅模样可不像善茬！怪耶！”躁动声愈来愈大，像密密麻麻的蚂蚁爬满了万民堂，可少年却不为所动，只有戴着一副清冷的样子。香菱端着热腾腾的水煮鱼走来，轻放到少年的桌上，再搁上一只碗，一副筷。“客官请慢用！”香菱对待客人的热情似乎驱散了主厅中的寒意，大伙儿也不再那么不自然了，似乎少年已经是这里的常客般，见怪不怪了。
“有劳了。”少年轻点下头，表达了并不明显的谢意。香菱依旧笑吟吟，正打算离开。
“慢着。”少年叫停了香菱，从腰间掏出一握摩拉，匀铺到桌上，香菱将摩拉扒拉到手中，掂量掂量，微笑着向少年点头，便回到厨房继续忙去了。
“噔噔噔噔……”店外传来小跑的脚步声，时常在这里万民堂消费的老主顾都知道，准是璃月城的大腕儿——七星的秘书甘雨上仙来了，不过这次的脚步却比平常要急促的多。
一进店，甘雨并不像平时一样扭捏着向香菱点餐，而香菱总是咋咋乎乎用甘雨逗趣，这次甘雨径直走向少年：“大…大圣……”

“叫我魈就可以了，甘雨姐姐不必如此拘礼，请坐下吧。”
甘雨面现踌躇之色，似在忌惮着些什么，魈瞥了甘雨一眼。
“甘雨姐姐，坐下吧。”
听到如此名号，店内外又是一阵骚动，不过并没有多久即安静下来，似乎并没有人认识这位来路不明的“大圣”。
“不知您突然来访璃月港是为何，若有需要大圣出面的灾祸，我定会及时通知山水间的各位的……”
魈低头喝一口鱼汤，闷着咽下，也不大换气，顿时满屋子只听得见喉咙响，让气氛显得愈发不对劲儿起来。
“我记得，”魈说道，眼神黯然下垂，并不接着甘雨的目光，“我虽时常游离于山水之间，消除千年前残余的业障，但我是时刻想念着帝君的……”
“您的意思是……”
“我虽不喜这人间烟火，但每年的请仙典仪我都会来到城外的玉衡山顶上，帝君始终爱着璃月的人民，每日辛勤劳苦，日理万机，我等并不敢冒然打扰，只好等帝君在典仪上赐下指引之时，远远观望一眼罢。”
“我明白，”甘雨尚未弄清这次魈来访的原因，但是她明白魈的感受，“千年前帝君救我于纷乱的战场，待我如至亲，在我学语后又让我向流云借风真君拜师学得一身武艺，帝君对我来说也是难以割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