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憨《遥梦》(5)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眼眶青紫，右颊渗血，再加上凶恶的眼神——这幅外表或许比刚刚的狠话要更有说服力一点。
其实她也只能这样。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片的重影，根本无法瞄准。而只要她一枪不中，她会立刻被他撕碎。
但，等到她在这里晕过去，结果恐怕也没有区别。
看来，这就是结局了。
模糊的光影中一团黑色倒了下来。
仿佛在这时，人群惊慌的尖叫才穿破阻隔回到耳中。
她也倒了下来。
hanser醒过来的时候，时钟刚好敲击着十二次回响。
“你醒了？”
几个小时前刚刚听过的声音响起。
她坐起来，晃了晃浆糊一样的大脑，仿佛这样她就能清醒些许。
一只手轻柔地附上了她的头顶，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不要乱动。”
hanser没有理会，只是说，
“最后……怎么样？”
“什么？”
“那个人……”
她说的是谁？是那个倒霉蛋还是凶手？又或者只是这件事情本身？
大脑依旧很混乱，唯一的提问只是依靠直觉。
“伤者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而那个凶手……”

女孩的声音顿了顿，多了一丝心疼。
“应该说多亏了你，没有你的话他会伤害更多的人。”
混乱的大脑中终于出现了属于思考的声音，hanser打量了一下四周，敏锐地发问。
“这里并不是医院。”
“这个……”
女孩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尴尬和无奈。
“这里是警局的审讯室，在医院处理了你的伤之后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
另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推开门一边走进来一边这样说着。
“为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十分震惊自己没有生气。是自己的脾气更好了吗？
不。
她只是还在怪自己没有救下那个人罢了。
“因为你似乎知道那里会发生枪击案。”
“我说过我看见了……”
后进来的警察有些咄咄逼人。
“枪，对吗？可根据我们询问的目击者口供，那个凶手将凶器隐藏得很好，没有其他人发现，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
hanser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小翼，够了，你先出去吧，我来跟她谈。”
那个女孩轻声说着。
名叫小翼的男人走出去带上了门。
hanser依旧保持着刚才呆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