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贺峻霖×你‖弦落成陆(19)

“不能成婚， 无法生子，甚至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我这样的皇帝活着,是黎民的不幸。”
“阿弦,我身体太弱,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些，八岁看雪，十二岁骑马，直到二十岁，才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二十岁还很年轻，可我觉得太晚了，我的一生,总共能有多少年呢?
我惦念你，至死都在牵挂着你，可这不能让你知道，因为怕你心中有了愧疚，就无法法好好爱别人。
你的眼睛看不见,只能摸索着他的脸。
你听到他说:“余弦,别怕。”
而后,他再也没有了声息。你愣愣地呆着,他躺在床上,全身是血。
天一点点地亮起来,阳光洒满了大地,这个少年,这个你怜悯过,心动过,你以为这辈子都将陪伴的少年,没有再睁眼。
他没能看到阳光落满山河,也没能看到万物苏醒,晨露微寒。

他说要将你送回南湘,说要退位去药王谷养病,说会长命百岁,此时此刻,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
你颤抖着将他抱进怀里,低喃出他的名字:“贺峻霖。”
然而他没有回答你。
你如此清楚,这一次,他是真的、真的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你颤抖着,低头吻上他的眉眼。那里染了风干的血痕,仿佛是一颗朱砂痣。
“贺峻霖……”你痛哭出声，“我害怕。”
你不在,我害怕。
我害怕这世间再没有一 个叫贺峻霖的少年，他身体很不好,一复一日的苍白,但他如春日山河，惊心动魄的美让你魂萦梦绕。
你想象过他真正死去的模样，其实你已经见过一次了,你以为自己会无助或是痛苦，然而等他真的再睁不开眼睛，你才知道，原来他的死亡是这样一种感觉。
其实并不是痛苦，并不是悲伤，也不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