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策藏/伞琴】（ABO设）思君可追（29）兄弟(5)

“我有意识的时候，父亲还未掌权，记忆里，那些年他一直被关着，那些人一直想给父亲塞族人地坤，想让他忘记爹爹。”方云川说着，攥紧了拳。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再去回忆那些过往，如果可以，他也绝不想让父亲的伤疤暴露在人前，可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那是父亲唯一深爱着以生命保护的人。父亲说，爹爹心软，他不想用这些伤痛却博取他的原谅，可这些，爹爹有知道的权利。
方云川抬起头，眼角已经有些泛红：“可父亲……哪怕是被人下了药，他也宁肯自己忍着，宁肯受家法，也不肯碰那些人……若不是大伯暗地里帮着父亲，他……”方云川声音哽咽起来，没有人能够对另一个人的苦难感同身受，纵然他亲眼看到父亲浑身浴血，亲眼看到父亲痛不欲生，他也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煎熬，才会让坚韧的父亲，发出难抑的嘶吼。
那些年，他躲在羽痕的蛋里，他没有身体，不能行动，不能言语，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他只能看着……方云川垂下眸子，眼底全是压抑的悲痛：“父亲说，爹爹就算恨他也是应该的，可是，我知道父亲也很痛苦。他被关着，疼的很了，不肯在人前显露，夜里却是一遍遍叫着爹爹的名字。后来，我借着羽痕出生，寄居于他灵识之中，羽痕心善，总是将身体借给我让我和父亲相见，那时候，父亲和我说的最多的便是爹爹。他和我说，我的爹爹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先生。虽然他脾气不太好，事实上却是个极温柔的人。”方云川闭了闭眼，想到羽痕，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