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策藏/伞琴】（ABO设）思君可追（29）兄弟(2)

秦渊阖了眸子，叶瑾轩却将目光投向他，秦征如此，秦渊又何尝不是，这个从小被父母疼爱，被兄长保护的幼子一夕之间是以怎样的方式长大，又是以怎样的觉悟为了留下秦宅而甘愿去卧底。卧底哪里是好做的，稍不留神，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结局。叶瑾轩抿了抿唇：“秦渊……你……”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秦渊还是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他的情绪，秦渊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都过去了，走吧，我带你四处去看看。”他们早就习惯了不过分沉浸于悲伤，生离死别，聚散离合，见得多了，总要让自己习惯。
秦渊带着叶瑾轩在宅子和四边走走停停，偶尔路过一个地方，便停下来给叶瑾轩将曾经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可叶瑾轩知道，他第一次回到秦宅，恐怕不比秦征好到哪里去，他一个人消化了所有的情绪，才能在带着他如数家珍的时候一派从容，他们都是不愿用自己的情绪影响周围的人的人，可他们的情绪呢？又有谁来顾及……
“秦渊……”叶瑾轩出声打断了秦渊的滔滔不绝，他的迟疑只是片刻，便上前一步，牵住了秦渊的手：“你也说了，都过去了。”他抬眼看着秦渊，从那双淡色的眸子里，仿佛看到秦渊的心里去，秦渊怔了怔，唇角温和的笑意便渐渐淡去，卧底的那些年，为了取信于人，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他什么没学会？微笑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他的面具。他一向是不惯将情绪显露于人前的，可这一刻，看着叶瑾轩眼底的认真和忧心，他突然累了。是他的话，或许……无妨……

秦渊转过身，轻轻地，带着些试探地拥住叶瑾轩，叶瑾轩微微一怔，却在一瞬的紧绷之后，放松了身体。他微微垂着脸，任由秦渊将他拥在怀里，他感到秦渊将脑袋抵在他肩头，声音有些发闷：“叶瑾轩，陪我……待一会儿。”
“好。”叶瑾轩没有迟疑，他想，他已经无需再求证什么，也无需再怀疑。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甚至他想，纵然他是天乾他是地坤，他还是想更多地宠他一些，比起秦家兄弟，他和弟弟的处境，好太多了。
两人一待便是一下午，直到天光散去，皓月低悬，他们才回返，穿过回廊看去，秦征依然跪得笔直。秦渊驻足，侧首看向叶瑾轩，语气愈发熟稔：“接手老宅的时候，战友们送了几坛好酒，我们兄弟多年未见，我去和哥喝两杯。”叶瑾轩颔首，语带笑意：“去吧，总得有个清醒的人，免得你们醉酒都睡在外面。”两人心照不宣，秦渊摆摆手，走向了地窖。秦征目前的状态他再清楚不过，他若是不去，恐怕这一夜秦征都要在墓前度过。秦渊摇了摇头，不由失笑，这点上，他们真是亲兄弟。
拎了酒坛，秦渊迈步踏上石子路，他唇角微扬，抬手甩臂，手上一坛子酒便带着巧劲破风而去，眼见便要撞碎在前面土包上，斜刺里一只手探过，那酒坛便稳稳停下，只撩起了稍许水花。秦征微微侧首，秦渊含笑在他身侧落座，举了举酒坛：“爹若是还在，必不舍得看你这样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