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楔子

早晨5点半，红月亮街。
路上尚未有行人，只有几个卖早点的铺子正准备开张。莫林站在车站的站牌旁边，本应很清爽的白衬衫牛仔裤的打扮，却因为主人佝偻畏缩的姿态而变得令人讨厌。
“然后呢？然后呢？”
随着时间流逝，莫林愈发局促不安，短短几分钟于他而言就像是过了几年。此时如果有人靠他够近，就能听到他的轻声喃喃。
而他们听不到另一个声音，在焦虑的少年耳边萦绕着，极有耐心的安抚着他。
“就快了……就快了……”
5点43分，第一班巴士珊珊来迟。
那个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不再重复着安抚，而是给出了莫林等待已久的指示：“就是这辆车，上去吧，上去吧……”
莫林长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拯救了一般微微颤抖起来。他活动着有些站僵了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向着已经停下的巴士走过去。
登上巴士，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投入票孔，似乎有一股酒味飘了过来，莫林没有在意，找了一个靠窗的空座位坐了上去。
车上除了他似乎还有几个乘客，莫林缩在座椅里，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我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他这样问。
“是的，这是代价，也是你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