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第二篇 祈福(4)

回想阿，刚才的场景敷衍确实很好的方式，余幸加驶着头脑向前冲，万一撞到个路障便不是了，这么一想便解脱了很多，至少自己不过是个年轻人罢，牛鬼蛇神之事尚不懂很多，也尚可以撇清关系，至于这件事的滥觞...便也无人会去追溯的，有无的都是晦涩有意避开的，找人便自然是置后的了，若他真魂升了天...会有人葬他的尸骨吗？自己确实刚才有不对之处，不如以此来安息他，借此代来向他的魂魄道个歉，表达出个罪愆也就诚意显现了，万一邻门找上的话便是大祸了，到那时哭便也是晚的了，怎么拨那大鼓也没人会赎自己。想到这里，确实是为一个好的方法。
也许舒舒心是现在一个好的方法，我决定出去走一走，沉闷地待在卧室里也不太安心。进到这商市里，便立马想到永德斋楼的蒜蓉和价美司的甜葡萄，虽说二样都是普通的食物，却也令有一半的人难以消受，几年没回来了，有变动否？昔日在哪里的这些楼都还在吗？想到自己过完节后便回去的告知后忧郁又抵过了兴奋，便萧然了。但这两样东西于我而言必须是要尝的...送进口中不仅仅是单纯的回忆，更有对于某些事物一种美好的寄托阿。
晚上，镇子落了雪，气温骤降，恐很难明天回得去了，我只好再暂住到张大老爷的院寓里。正当我读着书时，只听到一侧的客厅内传来了高呼的议论声，由于紧锁了门，只好走到门前去窥听，分辨出领话人是二老爷的声音：

“这个晦人，偏偏早不晚不，却要这么在着玷污着神明！——无非是天大的亵种！”
起初便认为是在骂着我，心中不禁一提，却又不敢出去露面，又有指桑骂槐的嫌疑，只得在之后学问了他们的少爷才得以了解了事情的由来。
“那会儿，是谁惹怒了老爷吗？”我问他。
“是特尼兹的事情呀。”
“特尼兹？他！”我感叹到。
“离开了。”那孩子有些迟疑，还是说了。
“走了？”我的目光模糊了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看到那孩子没看着我，心中缓和了一点，却依然想继续打听到安慰安慰自己难抚的心肠，问了：
“大概几更离开的？”
“——啊，应该是昨天五更吧，老爷说可是昨天...又或许是今天早上刚刚离开的。
“病的？”
“当然。”说完，他迟疑地等了一秒钟，回头走了出去，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把我一个人抛在了这里。
我的担心却并不限于此，觉得这孩子抛出个“当然”更让催人揪心，究竟可怜的特尼兹是得了什么病呢？那会儿见他却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哦不或许是他掩藏了起来，又亦或他在我离开后因为生我的气而得的？依靠着含糊果然是令人不安的，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滋味，想必着特尼兹在那里也会痛声咒骂着我罢。提起这些忧忡又是另一番让人生火的事，特尼兹曾经也对这些有过了解，知道个大概会有天堂和地狱这些事......却不清楚于自己该归去哪里。糊涂了一辈子也已矣，然而在那会时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转变得这么大呢......在他的心里那个地方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也许大家心中伟大的神明会安庇他的吧，至少为他找个避难所，再来世图个身全也是极棒的了。越早这么做却反而是一种解脱......至少对于他而言是这样子，有那些朋友陪伴着他也不会长夜孤独，生世赐予的食物积存到了那里，也不会饱受饥饿之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