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同人】空白(10)

“镇静剂。”
“阿塔兰忒！”
“我说过了，我没有办法。难以忍受。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低语。对不起，卡珊。当我们走到某一个程度时，无知才是美德。我走得太远了，太远了。这知识是要赌上我们的生命、灵魂和理智的。黑暗中的低语，虚空中的低语。祂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想想看！‘所有凡人向另一个凡人低语的秘密知识’！祂许诺让我们摆脱时空和自然规律那令人发疯和厌倦的限制，接近‘犹如黑夜与深渊的无垠永恒和最终至高的秘密’！领袖同意了，他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我又有什么反对他的理由？你看啊，卡珊，卡珊德拉！我们现在难道不是高效的吗？我们的车轮难道不是一直在滚滚向前吗？

“我在赌博，并且我将要输了。可是你看到这个玻璃瓶了吗，这是我最后的筹码，使我保持清醒的意识与理智最后的筹码！最后的！”
我极力避开她的目光，她眼中陌生的狂热。然而这一次我失算了，她也是。
“卡珊德拉！你根本听不见！你不理解！”她声嘶力竭地呼喊。是的，我不该听不见的。作为能够通灵的人、有天分的人，我不该听不见的。
可世界竟然如此没有道理。
我不断向下坠落，坠落。
“我们现在还没能联系上研究员伊索，我们的系统确实还在接收她的生命信号，但是无法对她进行联络与定位。暴乱发生时她正在那颗星球做田野调查。可以确定的是，科研船确实被愤怒的居民毁掉了。我们暂时还不清楚这场暴乱是如何发生的，也许与那些话语有关。您知道，卡珊德拉女士，这三十年我们的精神疾病和暴力行为的数量一直在增长——特别在研究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