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梦易碎(8)

“早啊！凯尔希主任……”男人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去。
“已经是下午了。”教导主任毫不客气地指出，“真希望你能有身为一名教师的自觉。”
“教师的自觉？那是什么？总感觉会和社畜的自觉画上等号。”
“你的工作难道是耍贫嘴吗？”
“当然不是，我的理想工作其实比那还要轻松，只要坐在那里就可以有钱进账。”
“要我帮你联系医药研究所吗？那边貌似挺缺少临床志愿者的……”
“……药物研究貌似也不错……”
两人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在一个频道上了。男人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感觉他的一半意识都已经飞走了。
就在男人即将开始打鼾的前一刻——
“所以说！”凯尔希头也不抬地发问，“这次因为什么熬夜？”
“……”仿佛在犹豫一般，过了有一会儿，男人才缓缓出声道，“我在学生的腿上做了一个有关真实的梦。”
“……哈？那是什么？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进警察局？还是应该帮你联系脑科大夫吗？”
“甜蜜的谎言与痛苦的真相，你会选择哪个？凯尔希？”男人抬起头来，说出的话却又跳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这个家伙真的傻了吗？凯尔希不禁如此想到，难道教学任务真的太重了？
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认真，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
“真相吧？即使逃避谎言总有一天也会破裂。”
“你还记得你的大学毕业论文吗？”话题再次跳跃。
跟着这个男人的节奏的我是个笨蛋呢！凯尔希不由得这样想。但是突兀地感到了异常——
论文我写了什么？
“……”
不，论文我的确有写。异常感稍纵即逝，我记得是有关独立仿生机械结构在人体的应用可行性……
“那可能稍微久远了一些……你还记不记得前天和昨天都给学生布置了什么作业？”
“记得，前天是实验报告，昨天是测验。你是在怀疑我的记忆力吗？”
“可是前天是周日，学生不上课。”
“哎？”
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了陷入困惑的凯尔希面前。
“可能是我记错了……”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抓住了凯尔希的肩膀，问道：“凯尔希，这上面写了什么？”
“……下个月的教学计划。”
“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