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与酒2(10)

“殿下不信我的话，还是问他们吧，我怎么说都枉然。”
“真以为你能跑的了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安心，我没想跑，就是去散散心。”
“跑几十里散心？你存心想刺激我吧。”
“夜已深，殿下回吧，我累了。”
他挥袖而去，只能听到盔甲马蹄声，车马喧嚣而去。
一觉醒来，一切就好似没有发生过，满园的花泥已被夷平，护院的还是那些面孔，卫林脸上的伤也遮掩了起来，所有人一切如常地办差。
没过多久，又有一车琼花送到了她门前。
经此一事，整个京城没有哪个不知道她的，一年多前搅得京城人心惶惶，正是为了找出这个女人。京内以讹传讹竟将她说成了妖女，否则霁月清风冷静自持的殿下为何一再荒唐行事，御史的参本几未断过，几位老臣以头抢地，几日未进食喝水，陛下充耳不闻，王爷也不甚理会，朝廷对她的不满越是甚嚣尘上，大有不除此女国将不国之势。

卫林看她准备出门，想起街头巷尾那些难听的传闻，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夫人需要什么属下去买来，眼下城中动荡，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我都不害怕，将军怕什么？蜗居不出还怎么过日子？”
不愧是纸醉金迷之地，饶是她这号名声都能吸引大群人去她的茶馆坐着，看那人声鼎沸之势，想来最近也盈利不少。
“夫人来了，今日楼下人既多且杂，还是上二楼看戏吧。”
她点头，跟着掌事从后面上了二楼，坐在一僻静之处，离台子很近，台上在唱扬州小曲，吴侬软语，情意绵绵，客人中还不少是来赶时兴的世家女子。
“顾掌柜，近日生意如何啊？可添了人手？瞧这架势你们怕是忙不过来啊。”
“劳夫人操心，近日已添了几个机灵的小子。”
“该涨钱就涨，别让大家伙抱怨活多难干。”
“是，夫人仁慈，工钱涨了一半，已是城中最贵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