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9章涅瓦河畔（6至8节）(2)

据可靠内部人士透露：谢尔盖.维特首相，那天既不是去会见情人，也没打算回莫斯科筹备生日宴会。与他见面的神秘客人，来头大的不得了，既有维特先生一直以来的政敌、现任财政大臣斯托雷平，也有普鲁士驻罗斯帝国大使赫特林伯爵。据说，三人打算在一等车厢秘密召开分赃会议，商讨一笔大到惊人、把全罗斯国牵涉在内的超级买卖。
自从1872年与法国闹翻，罗斯帝国的财政，就开始依赖普鲁士贷款。这些贷款附加条件极多，比过去的法国贷款毒性都大。为了帮沙皇筹钱，顺便让普鲁士少咬几口，斯托雷平与赫特林的确经常碰头，有时候还会私下进行利益交换，这些事情早已人尽皆知，算不得稀奇。但维特与赫特林秘密见面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喜欢给人戴领带的斯托雷平

首先，首相大人早已从财政大臣一职卸任。理论上来说，他与各国大使只能有公务往来，而不是像黑帮头目划分地盘那样，瞒着所有人鬼鬼祟祟见面。
其次，是人就会趋利避害，尤其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大人物。维特如果想同人抱团取暖，大可去找自己的政治盟友，可他却点了政敌斯托雷平的名，让这个老对手陪自己会见普鲁士大使。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寻常。
就这个流言，《火星报》曾经刊发一篇头版社论，向当事者发出了非常尖锐的提问：
赫特林伯爵提出的“大买卖”，究竟有着多么恐怖的内容，居然能让势不两立的政敌，放下宿怨为同一目标努力？如果流言没有夸大事实，参加会谈的几方人物，必须在公开场合把真相说清楚，而不是搞愚蠢的暗箱操作；如果流言只是胡说八道，那当事人更应该站出来辟谣，令罗斯民众安心。一味回避问题的话，只能惹得所有人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