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tkrieg 第四章·埃勒萨斯首战(4)

防线后方，大量的火炮在瞬间齐射，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士兵们仿佛在一瞬间都成了聋子，列维坦只能看见远处爆炸所扬起的尘土，和已经突进到他们射击范围内的敌人。
那人是鸢尾共和国的旗手，列维坦所能够辨认的也只有鸢尾共和国那一身经典的红蓝色军装，以及因沾染上烟尘而发黑，失去挺括甚至有些破损的旗帜。他一瞬间错愕了，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脸庞，但他能够想象那名旗手狰狞的表情。确切的说，是愤恨之中掺有一丝恐惧的表情，那里有对阿勒曼尼亚的仇恨、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前路的迷茫与憧憬。

列维坦扣动了扳机，枪托顿在他的右肩上，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空腔效应撕裂了那人的胸膛，他向后仰去，倒在了地上，鲜血混着尘土在红蓝色上晕染开来，手中依旧死死攥着那杆战旗。
烟雾逐渐在战场上弥漫开来，列维坦换上了第二枚子弹，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尖锐的呼啸声从他身边掠过，打断了他的思考。
更多的人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他们对列维坦所在的防线咆哮着，未经瞄准的子弹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古铜色的网，列维坦身旁有两名士兵接连倒下，他默默估算着敌人的距离，应该要换上机枪压制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