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飞蝶症（其四、五、六）(2)

“嗯。”
一夜无事。
东方起了个大早，于天还蒙蒙亮时便在旅馆内吃罢早饭，赶往下一家。
天空中的云比昨日要浓重，一片一片的，好在未遮挡太阳。
工厂烟囱已飘起稀薄黑烟，花农与矿工以及工厂员工比东方早一步走上街道。东方过路昨晚战斗的广场，碎裂石雕残骸边围着人，他们交头接耳猜测昨晚发生什么，言语中透露出愤怒或惶恐。
东方匆匆溜走。
第二位‘化蝶者’的楼房平平无奇，门窗贴着封条，看来是一人居住。经过昨晚的事东方有所防备，她掏出手枪扭开落灰的锁。
即便是白昼屋内也是昏暗的，阳光射进，空气中漂着浮尘。
看资料，户主是名外地人，在公司厂房里从事技术工作，来这里有几年。这间房子是公司单独为他租的，技术工还是挺受重视。能看出来他过得很简朴，家具是二手的，墙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屋内餐具仅一套，似乎鲜有人来拜访。

“荧光粉尘，”黑猫说：“与昨晚那家一模一样。”
“看来是共通处。”东方点点头，同时能在灰尘中嗅到油腻的香气。
邻居是听见屋内异常才报的警，报警两天前他就没从屋内出来过。就目前的情况看，似乎没有发生打斗。
东方摸上二楼，虽房门紧闭，楼道里也是黑得异常。东方先打开最边缘的房间，是主卧。
墙面与地板溅有干掉的绿色液体，床上同样留着丝线与肉色皮壳，以及还有在床头药堆里的小铜像。
东方拿起铜像与口袋里的比较一番，相差无几。
下一间是书房，与机器相关的书籍堆满整个书柜，东方在他书桌上找到日记和断掉的钢笔。
东方打开他的日记，前面百页字迹清晰，多是生活琐事，以及对工作、对康德和公司的抱怨，对家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