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曲篇——生而为王（二）(2)

曲没有说话。
见状，维里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也看到商会整合时的那场战役了吧？我们的先辈被标榜为先进的正义之师，反对势力则无一例外的被打上了旧时代顽固残余的标签。为什么？因为胜利者是对的，所以失败者是错的。”说到这里，维里耶俊秀的脸上不加掩饰的露出了讥讽和厌恶交杂的表情，“九龙瓦解了他们的社会，抹灭了他们的历史，将九龙认为的真理施加于那群不愿开化的人类之上。啧，明明只要有一点理智就能看出这其中的谬误。”
曲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和表情的弟弟，平淡的和他“争辩”起来：“但是获胜者所付出的努力也被历史所铭记，他们最终统一了九龙、让九龙变得更加安定是不容置辩的事实。”
“你说的不过是结果论罢了。”维里耶对姐姐的看法明显不认同，“看看这件事。”维里耶说着在自己的面板是轻轻划过，大量的加密数据被传输到曲的数据面板上。
“这些是？”曲看了几眼，略感疑惑的转向身边的弟弟。
“我查询了全球的数据记录。”维里耶并没有正面回答曲的疑问，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曲骨肉均匀的手指在数据面板上轻轻划动，带着几分认真的看完了手上的资料。沉默片刻，她若有所思的看向维里耶：“看起来和史料中记载的内容有些出入。”

“是啊，这个人在现在的历史中被称为毁灭九龙的‘罪人’，他的一意孤行让九龙人在多年前的那场天灾中损失惨重，大量的九龙子民因此而失去生命，家破人亡。”
“在黄金时代，天灾确实不应该造成那么大的损失。”
“然而真相却是他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灾害的蔓延。”维里耶发出一声满是嘲讽的嗤笑，眼神中的厌恶越发明显：“人类从来就不在意真相，或者说比起真相，他们更需要一个承担罪责的靶子。一旦有了投射愤怒和怨恨的目标，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成为纯净无暇的受害者……大部分人一开始就选择了更加舒适的道路，少部分记住真相的人更是在岁月的压力下溃不成军，他们本就不坚定的联盟被彻底瓦解。至于真相，早就尘封于人类社会的安逸之下。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性，亦是本能。”维里耶摇了摇头，他已经不对人类抱有任何的期待了。
虽说这种东西他从一开始就没有。
“但是他在明知这种事实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曲的目光依旧注视着数据面板，无暇的玉颜少有的浮现出些许迷惘。她无法理解那个人这么做的原因。
“所以他很愚蠢。他的行为缺乏理性的思考。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调动合适的公关机构，采用一些强硬手段获取他人的支持，那么完全可以是另一幅光景。”维里耶的语气逐渐低沉，“……人类要是能像机器一样完美就好了。现在的人类，不论是胜者还是败者，他们都只会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采取行动……多么自大又无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