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3)

“我说啥了？”清雨脸一红，不觉便结巴了。
“再说了，你咋知道我不认识她？”
清雨在心里默默念到。
“俩兄弟又躺在院坝中间说什么呢？”父亲迈着沉重的步伐出门，看着躺在地下的清雨和在凳子上的清风。
“清雨你又不爱干净了，你看你哥那像你？”母亲也从屋里出来看着院落里的一家人。
“母亲你知道啥呢？雨是要落到地下的呢！而风嘛当然是要在空中来来回回的漂泊的啦，我接地气。”
清风一听恼了，想转身拍清雨，一不小心从凳上摔了下来。
清雨跳起手足舞蹈地走进屋。
“这孩子。”母亲拉着父亲回到了屋里，院落留下摔倒在地的清风。
清风抬抬头，远方的星线在柔色的月光下消失殆尽。他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清晨的第一抹光线散射在薄雾上慢慢爬上清风白稚的脸上，清风心里一阵巨疼。
清雨早已不在床上了。
起身，清风来到厨房。母亲在准备一天的伙食和储备待会去山上的干粮。而清雨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还在睡觉，便是围在灶台边偷吃母亲准备的食物而今天他却消失不见了。清风习惯了这个弟弟的活波与淘气。

他似乎觉得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一场意外来赐予这太过于安静的家，而他们需要做的便是认真而更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来到母亲灶前，清风看到父亲低头烧着火。锅里清汤上漂浮着麦面疙瘩的香味。这一切太过于平凡，父亲母亲的哈也没说。似乎从他记事以来父亲和母亲便是很少说话，他们的生活在时间流逝的柴米油盐中。
　在最后的星光还没落下的时候，清雨便早已经搬来木凳来到偏房的角落里。
打开门静静地看着云叔家的木房。当太阳告诉他清晨来临时，她如约而至的出现在了门前；她们四目而视。
他心里百感交集，恰是今生今世的快乐都倾注在了刚才的一秒。而马上也消失在了自己人生的长河中。在时间的鞭挞下，即使自己在不愿意也没有任何作用。
清风走近看清雨正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上面，不觉一恼用力踢翻他的木凳后把偏房的门关上了。吃饭的时候，清雨还是心不在焉。脑海里全是她的眼睛。在经过几番思量后，他也无心吃饭便跑出了房门。母亲叫清风吃完饭后去找清雨。
和父亲一起出山再去拾些柴火和把包谷地里的野猪陷阱看看，别让野猪又把今年的收成毁了。清风在屋后的杏树上找到了清雨。“你在干嘛？快下来和父亲一起出山去了。”“没干嘛。”他快速把手里的红杏揣进兜里滑下了树干。